一座中等城市,蟲災來時,近十分之一的人已死,肉多,夠吃了,食肉的蟲子在短時期內不再去獵殺其他人。這樣一來,社會秩序被破壞,原有的法律規則瞬間被地主豪強所代替。一夜間,社會倒退了五十年,規則嘛,就是將種姓制度更深的強化,並代替了法律。“法官的兒子永遠是法官,賊的兒子永遠是賊!”這條規則比鐵板釘釘還鐵。
城市周邊的的一座村莊,地主辛格爾·羅斯漢,四十餘歲,坐在家中大堂中央,他這房子有三百年曆史,城堡式建築。他原是薩格爾政府官員,是議員。蟲災來時,他聽從他的導師迦納奴高僧的見議,退了官,帶著家人回到老家。
這時,他身後是他五個兒子,在側的是他兩個未嫁的女兒和三個兒媳。他把大刀往地上一劈,塵土濺起,刀入地一尺。
他對面前的農夫一字一頓地說道:“達曼羅先生!你要麼把所有糧食運到我這來!要麼我讓我兒子帶這把刀去你家!到時他會殺光你家裡的所有人!”
農夫達曼羅雙手捧在胸前懇求道:“羅斯漢老爺!看在溼婆神份上,我家就那點糧食……我的一個兒子還在新德里政府部門當差!老爺!我也是吠舍族的啊!”
辛格爾·羅斯漢冷冷說道:“我說你是賤民你就是賤民!四小時!我給你四小時!你把你家的糧食全都運到這來!否則我把你的腦袋切下來掛在村口上!把你的老婆孩子綁在樹上!讓那些怪物撕咬他們!也讓全村人看看,這就是不聽我的話的下場!雄獅的話是說到做到的!”他的名字裡有辛格二字,那是雄獅的意思。
他說完拔出彎刀,他對兩位兒子說道:“跟他去,開拖拉機去,把他家的糧食全運來,順便對村裡人說,只有我辛格爾·羅斯漢才能保護大家的安全!全村人的糧食都要運到我們這裡放!是全部糧食和燃油!”
他兩兒子解下肩上的步槍對農夫說道:“走!”便把農夫扯了出去,帶上了人上了拖拉機去達曼羅家。
三小時後,兩架拖拉機載著滿滿的糧食回來。其中一外兒子對辛格爾·羅斯漢說道:“我把他們全家都殺了,這樣村民就不會反抗,他們會乖乖交出糧食。”
辛格爾·羅斯漢微笑點頭讚許:虎父無犬子!
他的兩個女兒似有不忍,說道:“這樣做是不是殘忍了點?”
她們的父親冷冷說道:“女人少參合這事!現在法律已不存在了!我們是剎帝利!我們有權擁有賤民的一切!你們再帶幾個人到周邊村莊,讓他們臣服於我!將來我要向他們收稅!”他對自己的兒子們說道。
他的四個兒子帶上四十多號人分別去了周圍幾個村莊。
天黑前,三個兒子分別開著拖拉機帶著人回來了,都帶血腥氣。他們對父親說道:“父親,他們願意臣服!這些都是他們貢獻的糧食。”
辛格爾·羅斯漢很得意:“雄獅的兒子可不是小貓咪!”
還有一個沒回,過了很久,還是不見蹤影。辛格爾皺皺眉,他看看錶,晚上八點了。
他這小兒子的武力值是一個能打四十個,帶出去的人也不是善類。照理說,也該回來了。
是回來了,只有一部分,他的腦袋回來了,釘在一把短矛上。
那短矛呼的一聲地飛進大院,“呯”的一聲直釘在大門的門眉上,矛尖透過裡牆壁五寸,矛杆在外抖動不已,杆上那腦袋滴著血已經被震變形得不成樣子。
辛格爾家的人大驚!女的哭泣,男的拉槍栓叫成一團。
跟著院子的大門被撞飛了,一全身上下皆白袍的女子站在門口片刻,對眾人發出冷冷陰森的笑聲。她身上白袍上隱隱冒出白氣,周身有大風氣流旋繞,衣角袖口飛舞,披散的長髮也在飛舞。她說道:“趙大官人!還認得我麼!”說著走了進院來。
辛格爾·羅斯漢驚駭地望著她,看她這身行頭,似曾相識,但叫不上。他不禁退了兩步,他兒子和他的狗腿子舉槍開火。
槍口火光拼出那一剎那,女子身形動了一下,她飛身上大門拔出釘插在門眉上的鐵矛,寒光一道閃,她落下時矛揮動了一下,三名狗腳子腦袋只剩下一半,倒在地上。
她又退到門口,說道:“三個!還有五十五個!明天起!我一天殺一個!你們逃不掉的!”說完那陰冷的笑聲響起,她足不點地的飄遠去了。
辛格爾·羅斯漢呆在那裡不動,過了良久,才叫道:“所有人拿武器!到這裡防守!把大門修好頂上!”兒子和家丁們忙呼一陣後,一位兒子走到他身邊問道:“她是誰?她認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