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襄九郡多魚米,百姓也多富庶。
在城鎮往來的一些交通要道上多有酒肆在招攬生意。
說是酒肆,無非是搭上個棚子擺些桌椅,為來往客商提供酒水簡單的野食罷了。
時值正午天氣燥熱,一間酒肆內五六張桌子做了七八個人。
打西邊漫步走來一位身著月白繡竹公子袍,頭戴逍遙巾的青年公子哥。
此人手拿一把迎風搖翠的摺扇,雖然相貌平平但那份瀟灑氣度,出塵不染的風姿卻一下子讓人眼前一亮。甚至走在他身邊,炎熱的天氣也變得不那麼煩躁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要去往四大修真世家葛家求取一卦的易豐。
葛家在東南廣信府元陽郡,萬壽山珠水河畔。
他本打算直接飛過去的,但師叔祖和葛洪有些交情。這次特意為他寫了封信,同時囑咐他要執晚輩禮,還要帶些禮物再去。
至於要帶什麼,老道卻沒說!
所以他從蜀山飛出益州後,到了荊襄就落了下來。一是看此地物美天華,二來也想步行一段,看看上哪淘換些寶貝當禮品……
“這位公子,可要進來歇歇腳?
別看我們這店面不大,但可有上好的魚糕和江鴨米酒。”酒肆掌櫃打扮的像個酒保。
“那好,就嚐嚐你家的魚糕和江鴨,米酒也要一罈。
可有炒菜?”易豐順著酒肆老闆的指引找了個空桌坐下。
“自然有的,不過比不了大酒樓的師傅。只是自家娘子炒的,就圖個方便。”酒家用手臂上的抹布擦擦桌子。
“行,那就在炒個蘆筍。”
“誒呦,您可真會點,就屬今日的蘆筍現從江邊摘的新鮮著呢!”給他倒了碗水,酒家連忙交代自家媳婦去了。
不大一會,魚糕、江鴨、炒蘆筍還有一小壇米酒就上桌了。
他拿起筷子各嚐了嚐,到不難吃。
“嘿。掌櫃的。”此時,一句如悶雷般的招呼聲在原地炸響。
眾人尋聲一瞧,遠處徑直走來一黑衣長袍的大漢!
好傢伙,此人足有兩米多高,身形健碩臉形微長,長的到是儀表堂堂。就是有個酒糟鼻,紅紅的鼻頭反而給他威武兇悍的氣質上增添了一抹喜感!
那漢子腰間挎著把墨翠色的環首刀,身後還跟著個哭哭啼啼的女子進了酒館。
“這位大爺,路邊野店怎敢叫掌櫃的?喊一聲酒保就好。”酒肆家趕忙迎了出去。
此人也不客氣,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把原來座上的兩名武者轟走,自己一屁股座了下來:
“你這有啥吃的,統統上來。最好有酒有肉,銀錢少不了你的!”說著,他隨手扔出一錠銀子。
“好嘞,這就給您上。”酒家一把接過,轉頭就吩咐自家娘子去了……
“哭什麼哭,哭的我這個心煩。”坐下後,那大漢出言制止了站在一邊不停抽啼的美貌娘子。
“座啊!還得我請你不成?”接著漢子又一指旁邊的座位催促她坐下。
看到這,周圍很多人都露出憤怒,覺得是這漢子搶掠的女子。
“古大爺,你又何必救下小女子得罪春香樓和進寶堂的人?此後怕是遭罪的還是我家裡人啊!”女子說話了。
“嘿,爺就看不慣女人受欺負!”……
兩人的對話資訊量太大,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立刻豎起耳朵。
可還沒等這群吃瓜群眾繼續看下去,大道之上就傳來了罵罵咧咧上百號人。
他們各個露著花胳膊,袒胸露乳的拿著各類刀劍棍棒,一看就是長期廝混在街面上的地皮惡霸。
為首一人寬面大耳員外氅,旁邊還跟著個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老鴇。
“大朗,就是那高個紅鼻子的那廝。”老鴇一指酒肆里正在吃肉喝酒的黑衣大漢。
隨著那大朗一個手勢,這上百號人呼啦啦就把小小的酒肆給圍了。
在坐的七八位食客早嚇的跑了出去,就連酒肆老闆也拉著廚房內的媳婦裹著銀子躲在街邊。
那漢子到是不懼,除了身邊的女子瑟瑟發抖外,整個酒肆裡就剩下易豐還在那悠閒的吃酒品菜!
“你怎麼不走?”漢子眼前一亮轉頭看向他。
易豐則白了他一眼:“你管我做甚?你自打你的,我吃我的,咱倆互不相干!”
“哈哈哈哈,到是個秒人。等我收拾完這些雜碎再與你飲酒。”
易豐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