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知道,他體內可有一株三品仙器界蓮的存在。
界蓮雖然破損,但那畢竟是仙器。
在上古地仙界時,仙凡還生活在一處。仙器不能說隨處可見,但也絕對不少。
而現在的修真界以完全仙凡永隔,殘留的仙器都被各家門派視為瑰寶,怎麼可能輕易外流?
你體內的界蓮雖把你當做器靈,可也不能讓你一個修為只有開脈境界的小人物隨意帶出蜀山的。
當年蜀山掌門也是認為他必死,這才主動賜予內門弟子身份。特意有過交代,待到三年後由李慕白代為收回界蓮,這本身就是認定易豐活不過三年!
真以為蜀山是善堂?
因此,在玉牌上做著手腳也是必然。
而老道自然知道這些齷齪事,這才偷偷取了腰牌,換了塊“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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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為什麼他還能活著,還能修行了?原來是師兄出的手。”
在院落正中,憑空出現一位道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人。
李慕白毫不吃奇,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只把手中“髒”了的內門玉牌拋給來人,自顧自的坐回竹椅上閉目養神。
“堂堂蜀山掌門,偷偷摸摸的來我這裡是想得到什麼?
界蓮?哼~
沒錯……界蓮是她當初的仙器,你想讓我睹物思人,等那小子死了我好修復它,你再收回去麼?
呵呵~想法很好,可惜啊~這小子命大,沒死!”
李老道嘲諷的正是修真界頂級仙門蜀山掌教,元嬰上人,太白劍仙——李長空!
“一個三品仙器而已,咱們蜀山還是有幾件的。
況且,沒有師兄你出手修復,想必整個修真界也沒人能夠修好它~
再者,一個破損的仙器還不值當我親自出手。”
李長空雖然沒能拿到界蓮有些惋惜,可真正讓堂堂蜀山掌教到這兒的原因卻並不在此。
“師兄!當初可是你自己封印的修為,發誓為了她再不動用半點法力。
怎麼?師兄這是徹底違背誓言了?”
“我何時違背了誓言?”老道略微有些詫異。
“放心,我不是責怪師兄。以師兄您的法力境界,若是能就此出山,相必咱們蜀山在這次天地大劫中肯定會佔據優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長空笑眯眯的看著李慕白,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
“當年她就是為了蜀山而殉道的!
我說了,我們已經把蜀山的恩還完了,今生我不會在用半點法力。”
李慕白回想起往昔,滿懷悲憤!
“那這小子又作何解釋?他體內可是有兩股龐大的陰陽異種真元存在,恐怕也只有像師兄這種五行齊聚的,修煉有混沌真元之人才能救他吧?
可這麼長時間了,那小子非但沒死,還修煉到了開脈境界。想必師兄也是損耗了至少數百年道行才能做到吧?”
原來,李長空以為易豐能夠解除性命之憂還能修行的事,完全是李慕白解封自身修為,渡功給他的結果。
一個沒有修行過元神功法的人,是很難看出對方修行了元神,即使你元嬰境界在高也不行。
況且易豐練的還是《太上黃庭內景經》,這種正宗的三教頂級功法。
這樣也好,最起碼易豐能夠修煉元神功法的秘密沒有暴露。
想到此,李老道也不多做解釋,而是面露不削:
“我沒有自毀誓言,我就是個不能施展法力的老頭子而已。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是無所謂!”說罷,他閉口不談眯著眼假寐起來。
“這樣最好。”
李長空見自己的師兄不想說話:
“我知道師兄還想著她,但師姐已經去了。
逝者已矣,師兄這麼高的修為又何必浪費呢?即使不想為蜀山付出,但總要有個衣缽吧?
聽師弟一句,在蜀山選一個優秀弟子,繼承你這一脈的傳承,莫要辜負了你我已經仙逝的師尊!”
“師尊?”
提到自己的師尊,李慕白還是有些觸動,這一身本事大半是師尊傳授的,要論自己最欠誰的,就是師尊了。
“這點就不用師弟替我操心了!”
“師兄莫不是看上這個小子了?
咳~可惜,這小子氣運太差,資質也不出眾。
想必師兄的法眼早看出來了,這種平凡之資能夠修行已是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