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朱大人剿匪和打韃子,自然就毫無後顧之憂了。你們怎麼就如此短視呢?你們要是再鬧下去,這周員外就是下場!”
左高峻一聽,哪還敢再給朱信使絆子,朱信這要是再以軍屯被侵佔的事情繼續追查下去,那左家肯定要完犢子了,所以無論如何他得趕緊收拾場子。
一眾富戶地主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眼見情況愈加僵持,身為大安堡總旗堡主的左高峻,又趕緊上前尷尬勸說朱通道:“大人、大人,事情弄得如此僵持,也的確不好······大人,你就說說你的想法,咱們要怎麼交銀子,要交多少銀子,這才好方便大人去剿匪殺韃子!”
“對對對!”
“請大人說一個數!”
“全聽守備大人的!”
這些富戶地主們,眼見左高峻在朱信面前,也都得低下頭來,而且話裡頭也說得明白了“誰要是再鬧下去,這周員外就是下場”。
死!誰不害怕呀?
“很簡單,我就按照你們的名單來收銀子,這筆銀子的名目,就叫剿匪滅韃捐獻銀。來人,把收據憑證都拿上來!”朱信笑笑,一揮手,就讓手下捧出了一摞紙張。
這些紙張上,已經寫滿了內容,早已經根據之前的名單,由王則經過對比和甄選之後,定下了每一戶的剿匪滅韃捐獻銀金額。
“這剿匪滅韃捐獻銀金額,我是按照一年一收,也不貴,最高的五百兩,最低的五十兩,童叟無欺,而且有根有據,就是根據你們上報名單得情況,經過慎重甄選擬定,絕非胡亂攤派。你們現在就可以來畫押簽字,各自認領金額了,來來來,別客氣。”朱信冷冷笑道。
這價碼一出,眾人頓時眉頭緊皺,紛紛望向負責收集名單的左高峻,心中早已經把左高峻狠狠地罵了幾十上百遍。
“是是是,諸位按照要求交銀子便是!朱大人說了,這是大義,是為了國家,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你們要懂得這個道理!”左高峻一聽那價碼,頓時也是直冒冷汗,他左家的莊子也上報了名單,這下子他也得花去大筆銀子。
“還有,這銀子,今日之內必須交齊!否則,絕不允許走出官廳!左世叔,你家也不例外,為了國家大義,晚輩無奈只好出此下策了!提醒諸位,金子、銀子、銅錢,甚至珠寶,我都收,但是有一點,概不賒欠!”朱信說罷,微微一笑,當即朝守住門口的手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只聽“哐當”一聲,官廳的大門直接就被關緊了。
緊接著,又是“哐哐哐”幾聲,幾名士兵抬著三個大空木箱子,就已經放在了官廳正堂當中,這架勢,就是為專門來收銀子。
“大人我馬上通知家人過來送銀子!”
“大人,我有銀票我有銀票!”
“大人,我先交!我先交!”
“大人,將來就靠大人為我們剿匪殺韃子了!”
“大人威武!”
那些富戶地主們,此刻才真正領教了朱信的殺伐果斷,頓時嚇得趕緊爭先恐後畫押簽字。
這幫土豪劣紳,乖乖交出了銀子,還不得不畫押簽字,證明自己是出於志願,完全是為了國家大義,還得自願承諾每年一交不拖不欠。
這群人交銀子的時候,朱信還畢恭畢敬地對每位富戶地主一本正經地謝道:“感謝諸位鄉紳鄉賢!我朱信一定會替大家多多剿匪殺韃子!團山營的每一名士兵,都要謝謝你們!”
朱信笑呵呵地坐收銀子,不到半個時辰,就收到了足足三千三百五十兩銀子。
沒想到,這幫混蛋天天哭窮,可一旦逼迫他們選擇個人生死,手中的銀子居然就嘩啦啦地大方起來了。
這下子,賈三那邊的欠賬,不僅能還清,還能有所盈餘,而且這還只是收了一個墩堡的銀子而已。
朱信心中暗笑:要對付明末那幫禍國殃民的臭鄉紳,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下狠手。
等收齊銀子,在這幫富戶地主戰戰兢兢的注視之下,朱信帶著手下這才離去。
臨走的時候,朱信還不忘丟下一句:“要是給我知道,你們將這捐獻銀攤派到百姓、佃戶頭上,一旦給我發現你們漲了租子、攤派了錢銀,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
在場眾人趕緊連連點頭答應,誰還敢再招惹朱信朱瘋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