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罪有應得
大定堡比團山堡大一半,人口也多,不過卻只有一個總旗駐紮。
而且,這個總旗,還被吃空餉吃去了將近一半。
堡內的主要守軍,還是得依靠關家的家丁私兵。
朱善凡原本是想護送運輸隊伍儘快回到團山堡,可在路上的時候,手下卻稟告說發現了大定堡的探子,鬼鬼祟祟,似乎在監視著他們。
這下子,朱善凡就來氣了。
“你們不是想要監視我嗎,那索性讓你們看個夠!正好,拉上俘虜去問罪!”
很快,他就帶著炮隊、鳥銃隊和刀牌手,押著俘虜直奔大定堡。
這時候的關靖,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現在是開門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明明知道朱善凡是來興師問罪的,只要一開門,搞不好對方就會帶人衝入大定堡,直接把他給抓了起來。
可堅決不開門,對方是上官,還是管屯官,豈有拒於門外的道理?
更何況,朱善凡一行人殺氣騰騰,還攜帶著兩門佛郎機炮,這搞不好大炮一轟,不消片刻工夫,就能轟開大定堡的大門。
猶豫再三,關靖也只能趕緊穿上官服,硬著頭皮匆匆忙忙出城迎接。
大定堡門外,百姓紛紛圍觀,不知發生何事。
而關靖帶著手下,則匆匆上前向朱善凡作揖拜道:
“參見副千戶!不知副千戶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關靖自知理虧,今天見面,再也沒有上回到團山堡“借錢試探”時的那副囂張氣焰了。
甚至連“世侄”二字,都不敢開口。
他哆哆嗦嗦,偷偷朝那群俘虜當中瞥了一眼,赫然發現,尖子峰的二當家歐魁、三當家陳獨眼正被綁縛雙手跪倒在地上,不巧對方也正盯著他,眼神當中似乎在說“我們都招了!”,這一下當即把關靖嚇得差點沒站穩。
“哼哼,世叔,今天怎麼那麼見外?”朱善凡早就看出了這關靖的心思,他冷冷一笑,“啪”一聲,直接跳下馬來。
等朱善凡走近前,面前的關靖更是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
“喲,這天氣也不熱,世叔你怎麼渾身直冒汗?嘖嘖,體虛呀!多補補!想必是因為送了一些銀子給尖子峰,所以沒錢買補藥了吧?”朱善凡微微一笑,故意拍了拍關靖的肩膀,這一下,直接把關靖拍得差點摔倒在地上。
人家可是把話都挑明瞭!
“啊呀呀,副千戶,近日我渾身不適······因而體虛!什麼尖子峰?不知副千戶是何意思?”關靖在手下的攙扶之下,好不容易站穩,趕緊尷尬笑著回道,還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邊說,額頭上還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件官服都因為緊張冒汗,早已經完全溼透。
關靖狼狽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臉醜態。
一旁的陸武和團山堡的官兵見了,都忍不住鬨笑了起來。
就連二當家歐魁、三當家陳獨眼見了,也是笑得東倒西歪。
大家都清楚關靖的勾當,也知道朱善凡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關靖拙劣的表演,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朱善凡忽然臉色一沉,抓起關靖的官服,接著一把拎起關靖,面無表情質問道:
“怎麼,要不要用我的命,去幫你換回二百兩銀子給你,好讓你去買藥補補?”
大定堡的守軍見自己總旗被如此對待,頓時憤怒異常,齊齊湧上前來。
誰知道,團山堡的鳥銃隊二話不說,舉起鳥銃就朝天上“砰砰、砰砰”連串發射。
大定堡的守軍,頓時嚇得不敢亂動。
槍響過後,陸武乾脆直接帶人推出一門佛郎機炮,然後拔出腰間佩刀朝大定堡守軍一指,大吼道:“我看你們誰敢亂動?今日副千戶是來抓捕勾連尖匪的疑犯,敢有攔阻者,視為尖匪同黨,格殺勿論!爾等立即退下!”
那群大定堡的守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得趕緊乖乖退了回去。
平素裡大定堡上到總旗堡主,下到衛軍私兵,都只顧著撈錢賺錢,早已經疏於軍事訓練,武備荒廢。他們平時欺壓下百姓還行,真要拿命幹仗,這群人頓時就慫了。
關靖腦袋“嗡”的一下,這下徹底明白了,事情果然敗露了!
心中不禁更慌了。
關靖大氣不敢出,終於忍不住擠出一句道:“不······不敢!不敢!副千戶大駕光臨我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