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損失慘重
朱善凡氣得不行,大吼一聲,就要殺出城外,要和城下的韃子們大戰一場。
這個時候,劉波一拍腦袋喊道:“凡頭兒等等,我們派出去的夜不收呢?怎麼韃子來了,也沒個聲響!前些天我還要他們特別加強了邊界的巡查,這夥韃子,恐怕不止是斥候!咱們得小心一些!”
朱善凡一聽,頓時冷靜下來。
如果這個時候,因為韃子的故意激怒,然後明軍冒冒然然出城,搞不好就中了這些韃子的陰謀詭計了。
“頭兒!咱們還打不打?”
“對呀,看著地上親人的頭顱······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殺韃子!”
“殺狗日的韃子!”
士兵們頓時群情激奮。
夜不收,就是明軍邊地的偵察兵,又稱“哨夜”、“夜不收”、“直撥”,專指“能深入虜營哨探得實”者,也就是能夠深入敵境進行偵察活動的哨兵,因其行動遠離墩臺邊堡,故又稱“遠哨夜不收”,或者哨探、間諜、哨撥夜探、撥夜等等。
團山堡的第十百戶所,雖然不是主力部隊,更沒有專業的夜不收部隊,但是作為邊塞墩堡,也有一支人數不算多的夜不收。團山堡的夜不收,是以老兵為主,負責對韃子的偵察和刺探。這支為數不多,但是足夠資深的夜不收,為首的領頭小旗官,正是張鐵豪的伯父張石虎。
張家人世代守邊,累世軍戶,而且一家人世襲兩個小旗官的武職。張石虎憑藉著張家自創的張家劈山掌,一旦近戰,可以說是十個八個大漢都近不了身。平日裡的團山堡的偵察和刺探任務,都是由張石虎帶著手下的十名夜不收去完成。
前些天韃子吃了大虧之後,劉波就讓張石虎帶著五名經驗老道的夜不收,在緊鄰韃子地盤的兩處要地安扎了下來。
一旦韃子闖入警戒區域,這些夜不收就會以煙火為號,向團山堡方向發出警報。
今天一早闖入的這些韃子,夜不收卻完全沒發出任何警報。韃子突然之間就殺到城下,還殺害了不少百姓,這些夜不收完全失職了!
“不可能呀!怪事了!按理來說,老張不應該失手呀!”劉波轉頭望向也正一臉擔憂疑惑的張鐵豪搖頭說道。
自從十年前韃子入寇,張鐵豪的老爹死於戰場之後,年幼的張鐵豪就在大伯父張石虎的撫養和教育之下,繼承世職,一路成長,成為軍中一名幹練的小旗官。
如今大伯在城外,生死未卜,張鐵豪也滿是擔憂。
“如果是敵人是大股部隊來襲,老張應該會馬上發現敵情的,就怕現在來的這些韃子,身手不簡單。能破了我們的夜不收,並能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殺到城下,這夥韃子,定然早有準備!”朱善凡喃喃自語分析道。
不管怎麼樣,現在貿然出戰,肯定不行,得小心韃子有詐。
“弓箭手,射殺他們!”劉波毫不含糊,當即命令城上的弓箭手,趕緊朝那些韃子騎兵展開射擊。
“嗖嗖嗖!”
幾十支箭矢往城下一陣齊射,那些韃子們見狀卻不慌不忙拍馬離去,躲在了弓箭射程之外。
可等城上的箭矢一停,這些韃子又慢悠悠拍馬來到城下,還拔出腰刀,插起地上那些百姓頭顱,故意朝城上示威。
城樓和那些韃子有些距離,而且韃子身手矯捷,明顯就是在城下來回晃盪故意激怒明軍。城內的明軍,手中那些弓箭,一時之間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
朱善凡搶過一張長弓,張弓搭箭,對著城下狂妄的韃子騎兵仔細一瞄,朝最近的一騎就是一箭射出。
“哐當!”那韃子身手敏捷,眼見箭簇飛射而來,卻猛然端起腰刀直接一個格擋,迅速躲過朱善凡的一箭。
“居然躲開了!”朱善凡氣得不行,趕緊搭箭對著那韃子“嗖”一聲,再一箭補射過去。
那韃子見朱善凡張弓射箭一氣呵成動作迅捷,頓時大驚失色,趕緊轉身拍馬逃離。
“中了!”
“中了!”
箭矢命中韃子,只不過韃子跑得太快,朱善凡這一箭卻只射中了韃子的手臂。
中箭的韃子疼的齜牙咧嘴,不過隨後又猛然哈哈大笑一聲,用力一折,把箭桿折斷。接著著韃子舉起手中腰刀,對著城上嗚哇亂罵,等朱善凡準備射出第三箭的時候,這韃子就慌不擇路趕緊拍馬逃了。
“狗韃子,有本事別逃!”
“呸!殺害手無寸鐵的百姓,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