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瑞愕然:“信?誰寫的信?”自己最近深居簡出,有誰會給自己寫信?除了……一個名字浮現在腦海中,他眉頭一展,一絲笑意自眼底升起:“是……幼薇給我的嗎?”
“是啊,她也不知道你現下在何處學習,於是只能委託我送信。”溫庭筠挑了挑眉,他很少見到自己這位兄弟這麼激動的樣子。
“光顧著說話了,溫兄快請進!”段書瑞手忙腳亂的去開門,“你才是大忙人,有一陣子沒看到你了。咱們好好聊聊,你不急的話晚上就夜宿於此處吧。”
“我正有此意呢。你看!”溫庭筠晃了晃手上的兩壇酒,酒瓶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上好的汾酒!我自己都捨不得喝呢!”他又抬高了自己手上的食盒,“我還買了一些滷菜下酒。”
段書瑞邀請他進內室,笑著說道:“溫兄有心了。”
將花生、煮毛豆、滷菜一一在桌上攤開,溫庭筠將酒瓶的塞子拔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好香!真是好酒!”段書瑞拿來兩個碗,將酒“咕咚咕咚”的倒進去,二人開始舉杯暢飲。這汾酒滋味甘醇,酒液入喉後口中久久瀰漫著一絲甜味。一碗酒下肚,段書瑞感覺全身熱乎乎的,一顆心也變得熾熱滾燙,話也變多了。
“溫兄,你最近在忙什麼呢?感覺許久沒在長安城中見到你了。”
“段老弟,不瞞你說,我最近一直在白鷺書院盤桓呢。”溫庭筠又給自己斟上滿滿一碗酒,“蘇兄盛情邀請我去做幾日講師,我又不好意思一直拒絕他。”
段書瑞心下了然。白鷺書院坐擁於群山峻嶺中,環境清幽,山間霧氣終年不散,是一個避暑的好去處。溫庭筠去書院當講師應該也只是象徵性的講一兩節課,但他這樣有才華有名望的人,僅僅只是露面就足夠令那些學生們興奮許久了。
溫庭筠開始給段書瑞細細描述這段時間的經歷,他白日在書院陪蘇顥喝茶談心,下棋作詩,傍晚去附近的池塘釣魚,去山野間漫步,日子過的那叫一個逍遙自在。段書瑞聽著,心裡好生羨慕。其實要不是為了那五斗米,他也想隱居於山林之中,做一個不問世事的閒人。
“段兄,幼薇最近……過得還好嗎?”段書瑞猶豫著開口。他不知道該不該問這個問題,他一點都不想聽到與想象中不一樣的答案。
“挺好的。老弟,這是託了你的福啊!”溫庭筠向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多虧你向鄭夫子反映了那小子欺負幼薇的情況,他後來找溫璋談了幾次話,那小子才不敢再胡作非為了。”
聽到這裡,段書瑞緊懸著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他長嘆一口氣:“幸好這招管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溫庭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真該看看自己剛才的表情,活像要將那小子生吞活剝似的。”
“我哪有,溫兄你總:()穿越後我成了魚玄機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