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勁兒。
曹淵靠在窗邊，透過玻璃的反光，目光一直追隨著對面座位上那位帶著孩子的少婦。
他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臉，似乎在想些什麼。
百里胖胖在硬座上扭來扭去，像條案板上的魚。
他不停地換著姿勢，時而翹起二郎腿，時而又把腿伸直，就是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坐姿。
“這破座位，硬得跟石頭似的。”
他嘀咕著站起身，扭了扭發麻的大腿，“小爺我可受不了這罪，我去自費換個軟臥。”
“要不要我陪你去？”
曹淵問了一句。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百里胖胖擺擺手，“你們幫我看著點位置。”
十分鐘後。
百里胖胖拖著腳步回來了，剛要坐下，突然愣住了。
他的位置不知何時多了個大媽，穿著件豔紅色的棉襖，頭一歪就睡著了。
鼾聲細細的，像是睡得很熟。
“這……”
，！
百里胖胖張了張嘴，看向其他人。
曹淵聳聳肩：“剛才她說就坐一會兒。”
百里胖胖嘆了口氣，看著大媽安詳的睡臉：“那就等她醒了再說吧，大不了我站會兒。”
他扶著座椅靠背，默默站到了過道里。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這才剛過中午。
“軟臥沒位置了？”
張浩問道。
“別提了，”
百里胖胖苦著臉，“整個車廂都滿了。”
很快。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百里胖胖還在站著。
大媽依舊“熟睡”。
他揉著痠痛的腰，不時換換重心，臉上寫滿了疲憊。
百里景坐在對面，觀察著這一切。
那大媽眼皮底下，眼球在不停地轉動，時不時還能看到眼瞼輕微的顫抖。
這明顯是在偷看周圍的動靜。
她的手指也出賣了她。
那幾根手指不自然地蜷縮著，像是在刻意保持姿勢。
要是真睡著了，手指早就該放鬆了。
更可疑的是她的姿勢。
兩個小時了，連動都沒動一下。腿都麻了吧？
這不正常。
人在睡眠中總會不自覺地調整姿勢，找個舒服的位置。
百里景看得一清二楚。
大媽根本就沒睡著，就是想佔著好不容易得到的座位。
他瞥了眼還在傻站著的百里胖胖，心裡一陣無語。
‘這麼明顯的伎倆都看不出來，我哥真是太好騙了。他可真傻。’
“老曹，”
百里胖胖腰痠背痛地站在過道里，“讓我坐會兒唄。”
曹淵看了眼堵在外面的大媽，無奈地攤手：“我出不去啊。”
“唉……”
百里胖胖又嘆了口氣。
百里景站了起來，“哥，你坐我這吧。”
聽到這話。
百里胖胖瞬間眉開眼笑。
“嘿嘿……還是我弟關心我。”
百里景臉上掛笑，心裡冷笑。
那個大媽明顯在裝睡，這都看不出來。
就像他看不出這麼多年爹根本不關心他一樣。
他只是個撿來的孩子，卻還傻傻地以為自己是百里家的少爺。
我愚蠢的哥哥呀。
我樣樣都比你強！
：()斬神：哦豁？他倆的友誼，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