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向門口。
臨走前回頭看了眼還躺在木箱中的迦藍。
“我先去訓練了。”
她笑了笑,眼中帶著幾分狡黠。
“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哦。這次考驗,浩子透過啦。”
迦藍躺在那裡。
大腦嗡嗡作響。
七夜剛才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腦海中幻聽的聲音讓她什麼都思考不了。
……
迦藍靜靜躺在木箱中。
許久。
那雙清澈的眸子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怎麼可能呢?一定是一場夢。’
昨晚那些都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對。
七夜怎麼可能在我面前和那個臭男人做那種事情?
還是在我的棺材板上!
迦藍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根本不在張浩的房間裡。
我是在七夜的床底下躺了一晚上。
一定是。
七夜昨晚一定是太累了。
回來就睡著了。
就忘記了我們的計劃。
對。
就是這樣。
迦藍抿著唇,心情漸漸愉悅起來。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閃爍著光芒。
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迦藍輕輕活動了下身子。
柔軟的身軀從木箱中優雅地站起。
她哼著輕快的小曲。
既然是在七夜的房間。
那就幫七夜把床鋪整理好吧。
她轉過身。
纖細的手指剛要去夠床單。
突然。
她的動作凝固了。
那雙清澈的眸子瞪得滾圓。
瞳孔急劇收縮。
床單上。
一片刺目的紅色。
是血。
殷紅的血跡在潔白的床單上格外醒目。
像是一朵在雪地裡綻放的彼岸花。
迦藍的手在顫抖。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寫滿了恐懼。
她猛地捂住耳朵。
“啊啊啊……”
尖叫聲在房間裡迴盪。
昨夜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
七夜的嗚咽聲。
洗衣機瘋狂運轉的聲音。
持續了四個小時。
痛苦幾乎要將她淹沒。
迦藍瘋了一般用腦袋撞擊床板。
咚!
咚!
咚!
木質的床板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咔嚓。
一聲脆響。
張浩的床板終於不堪重負。
轟然塌陷。
迦藍顫抖著伸出手。
她把帶血的床單拉入懷中。
柔軟的布料被她緊緊揉在胸口。
嗚嗚的聲音從喉嚨裡溢位。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盈滿了淚水。
終於。
她再也支撐不住。
雙膝重重跪在地上。
纖細的手指抓著自己的頭髮。
“啊啊……”
“嗚嗚……”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房間裡迴盪。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意識漸漸遠去。
迦藍暈了過去。
她的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
手中還緊緊攥著那片帶血的床單。
……
迦藍的腦海中。
黑迦藍憤怒地踱著步。
“你真是太沒用了!”
她指著白迦藍,聲音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老公被人搶走了!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
白迦藍低著頭。
纖細的手指輕輕絞著藍色的衣袖。
她默默承受著黑迦藍的怒火。
“你就是個廢物!”
黑迦藍繼續咆哮。
“連老公都保護不了!”
終於。
白迦藍抬起頭。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天真。
她的聲音輕柔:
“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