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也再次變得陰沉。
棒梗那小子,昨天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還一口一個“傻柱”地叫著,甚至肆無忌憚地嚷嚷著讓傻柱去背鍋,說傻柱就是個糊塗蛋。
這事就像是根刺,深深扎進了傻柱的心裡,一提起來,他的心就涼颼颼的,一股無名火直往上冒。
“你這麼快就站出來給棒梗撐腰,是不是心裡頭已經原諒他了?你是不是覺得,棒梗說的那些混賬話,都是他那奶奶賈張氏教的,棒梗還是個孩子,不懂事?!”
傻柱嘆了口氣,又一次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地說:“棒梗這孩子,雖說皮是皮了點,但他終歸還是個孩子嘛!”
“孩子就能任意妄為?孩子就能沒有是非黑白了嗎?棒梗多大了?都快十歲了吧!這年紀的孩子,心性都快定型了!甭管他是被誰帶歪的,現在他這品性,確實有問題,這點你得認!你老說他還小,分不清好壞,那我告訴你,孩子對善惡的判斷,很多時候都是從表面學來的。
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可瞧瞧棒梗,你是怎麼待他,他又是怎麼回報你的?
現在的棒梗,連表面上的好壞都不分了,你還想指望他內心能有多明白?我得提醒你,棒梗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秦淮茹、還有賈張氏給慣出來的。
賈張氏那人,你心裡有數,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棒梗在她身邊長大,也被薰陶成了白眼狼。
至於秦淮茹嘛……唉,這事兒我就不多說了,你那副見了她就走不動道的德行,我說了也是白說!”
“誰見了她走不動道了?”傻柱一聽這話,急了眼,他這幾天都沒和秦淮茹搭過話呢。
李年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你饞不饞,你自己心裡清楚!棒梗的事,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要是教育不好,就讓社會去教育吧,不然這孩子遲早得廢。再來說說易中海,你覺得他被抓進去也是冤枉的?”
傻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等著李年繼續往下說。
李年也不在意,稍微停頓了一下,淡淡地說:“易中海那檔子事,可不是我瞎掰的,是王主任親自查的,你就算想抱怨,也找不到我頭上。
再說了,就憑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就算真的針對他,也是應該的。那種奪人所愛的仇恨,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傻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或者說,他壓根就沒從李年的角度去想過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相親物件嘛,跑了也就跑了,他傻柱相親失敗又不是一兩次了。
但他從沒想過,李年的相親物件是易中海弄沒的。
說這是奪妻之恨,那一點都不冤枉。
傻柱以前從來沒想到這一層。
就在這時,水壺裡的水“咕嚕咕嚕”地沸騰起來,蒸汽直衝壺蓋。
李年見狀,連忙站起身,邁開大步走到廚房,一把拎起水壺,回到座位上,一邊熟練地泡茶,一邊緩緩開口:“其實,這些話我本來是不打算跟你說的,覺得說了也是白說。
如果你稍微有那麼一點眼力見,能分得清好歹,也就不會跑到我這兒來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