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王嘛,你也在這兒?”聾老太太故作驚訝,聲音裡帶著幾分試探。
王主任可不吃這一套,她冷冷地回了句:“聾老太太,今兒是開會,你得叫我王主任,懂規矩。”
聾老太太一聽,心裡頭那個“咯噔”變成了“咚咚咚”,但她還是裝出一副“我聽不見”的樣子,笑眯眯地說:“什麼?你說什麼?我這耳朵,跟那老木門似的,關緊了,聽不見!”說完她就想腳底抹油,開溜。
可這時候,李年開口了:“老太太,您別急著走,今兒請您來,是有事得說道說道。我們這會是開定了,不管您聽不聽得見,都得在這兒坐著。
您要真不想聽,門在那兒,自個兒走,但後果自負,到時候可別怪我們沒提醒。”
聾老太太一聽這話,心裡頭那個驚,跟被雷劈了似的,猛地抬頭看向李年,眼裡帶著幾分怒意:“李家小子,你這是要欺負我這把老骨頭?”
李年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老太太,您這是冤枉我了,這是全院的大會,是非黑白,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您看,王主任也在這兒呢,您什麼都沒問清楚,就說我欺負您,這不地道,知道什麼叫‘誣陷’不?”
聾老太太一聽,更不樂意了,哼了一聲:“李家小子,你別給我扣大帽子,我這把年紀了,什麼沒見過,你以為我會怕你?”
李年見狀,語氣加重了幾分:“那您就過來,坐下,好好聽著!”
這時候,傻柱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走到聾老太太身邊,扶著她,笑眯眯地說:“奶奶,您別生氣,來,坐這兒,有我在,誰也不敢對您怎麼樣!”
聾老太太心裡頭那個苦,心想:這傻柱子,怎麼就不懂事呢?這場合能留下來嗎?
雖然她不知道李年要追究她什麼事,但她心裡清楚,李年這小子,別看年輕,做起事來那可是滴水不漏,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準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再加上李年那張能說會道的嘴,還有那隨機應變的能力,聾老太太是又怕又忌。
她本想裝病溜走,可李年這態度,讓她沒法兒走。
一旦走了,萬一真有什麼事,她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了。
於是聾老太太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傻柱坐下了。
見聾老太太坐定了,李年這才開口,把事給大夥說了個明白:“各位,今兒這事,其實挺簡單,估計有些人也聽說了,起因就是一雙鞋。”
傻柱一聽這話,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心裡頭那個好奇,跟貓爪子撓似的。
聾老太太臉色也是一變,心裡頭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
其他人還是一頭霧水,都盯著李年,等他往下說。
李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事情是這樣的,婁曉娥和許大茂離婚後,沒地兒去,就暫時住在聾老太太家裡。老太太能收留她這本是好事,要是沒什麼別的心思,那就更好了。
可偏偏,老太太心裡頭有了別的盤算。”
“昨兒個,老太太說自己沒鞋穿,讓婁曉娥給她買一雙。這也沒什麼,婁曉娥住人家裡,給買雙鞋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所以婁曉娥二話不說,就給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