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如蝗,官軍大營內已化作修羅煉獄。雷虎虎目圓睜,熱血在胸腔中熊熊燃燒。
他高高舉起那柄染血的戰刀,聲若雷霆:“兒郎們,隨我殺進大營,片甲不留!”。
言罷,如獵豹撲食,率先衝向官軍大營。
保寧衛和團練們齊聲吶喊,那聲音匯聚成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緊隨其後。
他們似洶湧的浪濤,瞬間衝破官軍那搖搖欲墜的柵欄,刀光霍霍,每一次揮舞都帶起血霧瀰漫。
鄧玘、吳雲青、朱衛勇、蔣雄、這幾位將領見勢不妙,迅速召集各自的親兵,結成緊密的防禦陣形。
這些親兵個個都是精銳之士,訓練有素,面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毫無懼色。
他們以盾牌相迎,擋住了第一輪的猛烈衝擊,手中長刀伺機而出,瞬間便有衝在最前的保寧衛士兵倒下。
雷虎見狀,親自衝入陣中,戰刀舞成一道光影,所到之處,血濺四方。他與鄧玘的親兵隊長正面交鋒,刀來劍往,火星四濺。
那親兵隊長身手矯健,招招致命,竟與雷虎僵持不下。
但雷虎久經沙場,實戰經驗更為豐富,瞅準一個破綻,大喝一聲,戰刀猛地劈下,直接將親兵隊長的長刀斬斷,順勢一劃,血光乍現。
然而,其他將領的親兵迅速補位,他們相互配合,形成一道堅固的人牆。
朱衛勇的親兵彎弓搭箭,在盾牌的掩護下,向雷虎一方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使得保寧衛和團練的攻勢受阻,不得不暫避鋒芒。
雷虎怒髮衝冠,他深知若不能儘快突破這些親兵的防線,一旦官軍緩過神來,局勢將對己方極為不利。
於是,他改變戰術,組織起一支精銳的突擊小隊,手持大盾,緩緩向親兵陣形推進。
同時,命令弩手從兩側迂迴,尋找機會進行射殺。
雙方陷入了一場苦戰,戰場上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大地。
雷虎的手臂被敵人的刀劍劃傷,但他渾然不覺疼痛,依舊奮勇殺敵。在他的帶領下,突擊小隊逐漸靠近親兵陣形。
關鍵時刻,弩手們找到了射擊的間隙,弩箭如飛蝗般射向親兵。一時間,人牆被撕開了幾個缺口。
雷虎看準時機,大吼一聲,如猛虎出山,帶著突擊小隊從缺口處殺進親兵陣中。
短兵相接,戰鬥更加慘烈。雷虎的戰刀已經砍得捲刃,他奪過一名敵人的長槍,繼續拼殺。
鄧玘等人的親兵雖頑強抵抗,但在雷虎的猛烈攻擊下,傷亡慘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親兵們的力量逐漸被削弱,陣形開始鬆動。雷虎乘勝追擊,殺散了他們的防禦。
鄧玘、吳雲青、朱衛勇、蔣雄、戴君恩見大勢已去,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剩餘的親兵,且戰且退,從大營後方覓得一絲生機,倉皇逃竄。
雷虎望著他們逃走的方向,大聲喊道:“追上去,不要讓他們跑了”。
隨後,他指揮著保寧衛士兵追擊,團練則被留了下來,收攏大營裡的散兵和民夫。
雷虎率保寧衛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他身姿矯健地騎於戰馬之上,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前方逃竄的敵軍。
指揮著弩兵手不停射擊,弩箭似流星趕月,“嗖!嗖!”之聲不絕於耳,每一箭射出,必有一名親兵慘叫著倒下。
那奪命的弩箭,無情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在這十餘里的追擊中,讓鄧玘等人的親兵隊伍不斷減員,恐懼如陰霾般籠罩著他們。
追至十餘里外,雷虎勒馬停住,果斷下令部隊分散成小股。
這些小部隊如靈動的獵豹,迅速向四周的曠野散去,搜尋著漏網之魚,收繳著遺棄的物資與兵器,所過之處,揚起陣陣塵土。
而雷虎則親率五百精銳,步伐沉穩卻透著肅殺之氣,不緊不慢地繼續沿著鄧玘等人的逃竄路線追擊。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戰意,彷彿在宣告這場狩獵尚未結束。
鄧玘一行狼狽不堪,他們在荒野中拼命奔逃,衣衫襤褸,滿臉驚恐與疲憊。
儘管緊緊抱團聚在一起,但內心的慌亂卻如潮水般洶湧。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怎會敗得如此之慘?”,吳雲青聲音顫抖地說道。
鄧玘面色陰沉,咬著牙道:“休要多言,先尋得一處安全之地再說”。
終於,在確定後方暫時沒了追兵的動靜後,他們如釋重負般停下腳步。
眾人癱倒在地,氣喘吁吁。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