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戴君恩的這份擔憂並非空穴來風,他之前曾幫助過吳雲青,所求無非便是能從其手中弄到一部分精銳之師。
然而也正因如此,待到關鍵時刻,鄧玘必定會覬覦這五百人的強大戰力。
畢竟這五百人皆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士,且個個裝備精良、盔甲齊全,無疑是一支不容小覷的重要力量。
倘若真被鄧玘算計成功,讓這五百人上了戰場充當先鋒,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錢通一臉疑惑地再次開口問道:“監軍大人啊,總督大人吩咐咱們前去與那熊知府商談此事,您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呢?”。
只見戴君恩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皺起眉頭說道:“理會他作甚!如今局勢如此緊張,無論是誰貿然進入,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條”。
“咱們才不要去湊這份熱鬧,鄧玘那裡掌握著保寧府裡的探子,他會安排的”。
聽到這話,錢通心中暗喜,趕忙奉承道:“監軍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啊!小的對您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事兒若是當真要辦起來,說不定最後還得落在我的頭上。我可萬萬不願意接手這樣棘手的麻煩事呀”。
戴君恩微微頷首,繼續揮著手說:“罷了罷了,你們先退下吧,咱家只是想要告知你們一聲,務必時刻保持警惕,做好萬全的準備。一旦發現情況有變,咱們立刻撤退,絕不可戀戰”。
二人聞言,急忙躬身行禮,然後小心翼翼地緩緩退出了營帳。
沒過多久,隨著鄧玘將軍的命令逐層傳達下來,訓練有素的騎兵們迅速集結完畢,手持弓箭計程車兵也緊跟其後。
他們井然有序地走出營地,緊密圍繞著正在辛勤勞作的民夫們。
這些民夫有的手持利斧奮力砍伐樹木,有的則忙著收集各種生活所需的物資,整個場面忙碌而有條不紊。
他們本來非常擔心這中途會被保寧衛的襲擊,但是直到天色暗沉,一眾人都沒有被襲擊,只是遠遠的看著保寧衛的騎兵隊伍在遠處察看。
官軍們緊鑼密鼓地打造著木盾、梯子,一時間,營地中斧鑿之聲不絕於耳,木屑飛濺。
那一塊塊厚實的木板在工匠們的巧手之下,漸漸被雕琢成堅固的木盾,足以抵擋箭矢的衝擊。
而一架架堅實的梯子,也在眾人齊心協力的打造下,初具雛形,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那場激烈交鋒。
時光匆匆,轉眼便到了第三天。
晨曦剛剛劃破夜空,三萬官軍就已如蓄勢待發的猛虎一般,氣勢洶洶地蜂擁而出。
最前方的是五千刀兵,前方的一千人身著厚重的盔甲,步伐沉穩而有力,手中的長刀在初升陽光的映照下。
閃爍著凜冽的寒光,那寒芒似能割破空氣,讓人不寒而慄,不過後面四千人都是一些甲冑不全計程車兵。
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揚起些許塵土,彷彿大地都在為之震顫,他們眼神堅毅,一往無前,猶如一道鋼鐵鑄就的洪流,只待沖垮前方一切阻礙。
緊跟其後的是兩千弓箭手,他們身姿矯健,手中的長弓皆是用上等的材料精心打造而成,弓弦緊繃,充滿了力量感。
而在隊伍的中間位置,則是成都府朱燮元訓練的五千精銳。
這五千人可堪稱是軍中翹楚,個個身懷絕技,他們的裝備更是精良無比,無論是身上的甲冑,還是手中的兵器,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小覷的威嚴。
他們面容冷峻,舉手投足間盡顯沙場老兵的沉穩與幹練,雖未發出一絲聲響,但那股肅殺之氣卻瀰漫在整個隊伍之中,宛如一把隱藏在暗處的利刃,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在這龐大的軍陣四周,兩千騎兵如靈動的旋風般環繞著。
他們胯下的戰馬皆是千里挑一的良駒,馬蹄刨地,打著響鼻,彷彿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戰鬥,興奮地躍躍欲試。
騎兵們身著輕便卻堅韌的戰甲,手持長槍,身姿挺拔地坐在馬背上,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一旦有風吹草動,他們便能如閃電般衝出去,憑藉著騎兵的機動性,或突擊,或包抄,攪亂敵方的陣腳。
至於剩餘的那些士兵,雖說相較前面的幾支隊伍,他們在戰力上稍顯遜色,但此刻也都鼓足了士氣,緊緊跟隨著大軍的步伐。
他們深知,這場戰鬥關乎著所有人的命運,即便自身力量有限,也要在這浩浩蕩蕩的戰陣中貢獻出屬於自己的一份力量,絕不能拖後腿。
再看秦思源所率軍隊這一方,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