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寧元瞟了秦文蘊一眼,雖然他心裡也看不起這老頭,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
於是,他換了一種口氣,“老大人說得極是,熊某也希望我們保寧衛能贏得勝利,這對我們大家都是有好處的”。
身後的秦天雲、王冀,以及一些保寧府的達官貴人都紛紛點頭,不管是怎麼想的,現在都不能說壞話。
兩支軍隊靜靜的對峙了一刻鐘,官軍隊伍裡突然奔出一名騎士,他舉著一個白色小旗,直直的向軍陣方向衝來。
保寧衛計程車兵都沒有動,放傳令兵跑到了軍陣前面。
傳令兵到了近前,打馬在軍陣面前轉了幾圈,大聲喊道: “對面的將士們聽好了!吾乃官軍帳下校尉,今我大軍到此,爾等若識時務,速速放下兵器投降”。
“我官軍向來寬宏大量,只要爾等棄械歸降,可保諸位性命無憂,過往之事一概不究,日後還能得享太平”。
“若執迷不悟,待大戰開啟,刀槍無眼,到時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等他說完,秦思源不由得笑了起來,雷虎等一眾手下也跟著笑了起來,緊接著就是所有人哈哈大笑。
只聽一陣陣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的狂笑聲驟然響起,彷彿要衝破蒼穹一般,其中飽含著無窮無盡的嘲諷與蔑視之意。
官軍已是兩次的敗軍之將,若再算上朱衛勇所率領的那兩千人馬,已然是三次遭遇慘敗。
這般屢戰屢敗之人,究竟何來顏面在此大放厥詞?難道真以為憑藉人數眾多便能扭轉乾坤不成?實在是狂妄至極,不知所謂啊!
就在此時,雷虎怒目圓睜,暴喝一聲:“敗軍之將速速滾開!叫你們那鄧總兵好生洗淨脖頸,乖乖候著本將軍前去取其首級!”。
這聲怒吼猶如平地驚雷,令人膽寒心驚。
那名奉命前來刺探軍情的傳令兵,戰戰兢兢地抬眼再次看了一眼前方嚴整緊密的軍陣,不由自主地吞嚥了幾下口水。
嘴裡小聲嘟囔了兩句,而後趕忙掉轉馬頭,如疾風般疾馳而去,徑直奔向自家大營所在之處。
待得他返回營帳之後,鄧玘連忙開口詢問道:“可曾看清敵軍軍陣之中究竟藏有何物?”。
只見那傳令兵稍作遲疑,方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啟稟將軍,依末將所見,應當是床弩無疑,粗略估計約有二三十張之數”。
“至於其他,倒未曾發現有何特別之處,只是……只是他們身上所披掛的甲冑著實精美華麗,令人眼前一亮”。
說罷,這名傳令兵便低頭垂手而立,靜靜等待著鄧玘的進一步指示。
鄧玘微微頷首,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其實早在之前,他便已遠遠瞧見保寧衛軍陣當中聳立著的那些龐然大物,於是這才派出傳令兵前往挑釁。
一來是想試探一番對方虛實,二來也是藉機查探一番敵軍陣中的具體部署情況。
鄧玘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後,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凌厲地看向身後的兩名將領。
大聲喊道:“蔣雄!本將命令你率領五千精銳人馬立刻衝陣,務必撕開敵人的防線!吳雲青!你則帶領兩千名神射手緊隨其後,用箭雨給蔣將軍壓陣!不得有誤!”。
聽到這個命令,吳雲青和蔣雄不禁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根本別無選擇,軍令如山,如果不遵命行事,恐怕在這軍陣之前就會被無情地拉下馬來,以祭軍旗之威。
儘管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但蔣雄還是咬咬牙,抱拳應道:“末將遵令!”。
隨後轉身向著自己所統領的五千兵馬走去,準備發動衝鋒。
而吳雲青深知此刻局勢緊張,容不得半分耽擱,他面色凝重,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手上動作卻絲毫不亂。
只見他迅速下達命令,召集起手下那訓練有素的兩千名弓箭手。
這些弓箭手個個身強力壯,目光銳利如鷹隼,他們手持強弓勁弩,緊緊跟隨著蔣雄所率領的部隊前進,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只待一聲令下,便會萬箭齊發,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沒過多久,官軍陣營中的戰鼓聲驟然響起,那激昂高亢的鼓聲猶如陣陣驚雷,響徹雲霄,震耳欲聾!令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緊接著,一支由五千名刀兵和矛兵組成的混合隊伍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們身披重甲,手中的兵器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