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雲和王冀並肩而立,目光凝重地看著眼前那熱火朝天的景象。
百姓們在某種力量的組織下,仿若一體,那眾志成城的氣勢,讓他們二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民眾們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一種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
“天雲兄,恭喜你了”,王冀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秦天雲猛地一怔,他怎會不明白王冀話中的含義,只是這其中所蘊含的意義太過重大,重大到他只敢在午夜夢迴時偶爾幻想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那如驚濤駭浪般的心情,緩緩說道:“現在還說不好”。
頓了頓又說道,“歷史上有太多人,在追逐功名利祿的道路上迷失了自我,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這其中的變數太大,實在不好說啊”。
王冀聞言,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別人我或許不清楚,但你那侄子,我可是信心十足”。
“他可不是一般人,那等才情和智慧,簡直堪稱妖孽。我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和定力,不會行差踏錯的”。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朝廷統治大明近三百年,根基深厚,可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主兒”。
秦天雲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王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雲兄,”王冀看著他,目光誠摯,“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如今局勢動盪,我們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是時候站出來做事了,這也是我家老爺子的意思”。
秦天雲默默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我明白了,我會回去和我父親說的”。
說完,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那充滿生機的場景,彷彿看到了明日那噴薄而出的希望之光,那光芒雖然微弱,卻足以照亮他們前行的道路。
另一邊,朱燮元的命令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附近的州府中掀起了陣陣漣漪。
這些州府接到命令後,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公然違抗,只得勉強派人應付。
那些被派遣計程車兵,其實早已整裝待發,就等著朱燮元的一聲令下。
然而,與保寧府接壤的幾個州府,都只是敷衍了事,每個州府僅僅派出了一兩千人。
帶隊的將領們大多都知曉保寧府如今的實力,其中不少人還和暗夜的人暗中有過聯絡,此次前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在秦家莊的值房內,林雲正眉頭緊皺地翻閱著各地送來的情報。
周圍的勢力雖都已在監視範圍之內,但他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他深知,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任何一個小的疏忽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他也清楚地知道,只要官軍在正面戰場上取得優勢,或者哪怕只是進入僵持狀態,這些現在看似走過場的軍隊,就會立刻露出他們貪婪的獠牙,如餓狼一般撲向保寧府。
突然,林雲的目光被一份情報吸引,他拿起那份情報,仔細地看了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良久,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都是蠢貨!這裡怎麼會突然冒出一支軍隊?”。
聲音在寂靜的值房內格外響亮,其中不僅充滿了憤怒,更有著一絲驚惶。
他緊緊地握著那份情報,起身匆匆向秦思源的書房跑去。
一路上,那些站得筆直的親兵,他都視若無睹,徑直闖入了書房。
“大人!”林雲急切地喊道,“我們可能有大麻煩了!”。
秦思源正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聽到林雲那慌張的聲音,他立刻放下了毛筆,抬起頭來,神色鎮定地說道:“不要急,天大的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先說說,怎麼回事?”。
林雲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說道:“大人,漢中府有一支五千人的官軍出現了異動,極有可能會進犯保寧府”。
秦思源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接過情報,仔細地檢視起來。
情報上的內容清晰明瞭,一支五千人的邊軍已經完成了集結,隨時準備行動。
按照情報傳遞所需的時間來推斷,如果這支邊軍已經準備就緒,那麼此刻他們很可能已經快要逼近保寧府了。
秦思源站起身來,走到掛在牆上的地圖前檢視。漢中府和保寧府地域遼闊,而漢中府常年駐紮著一支邊軍。
這支邊軍主要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