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勇氣得渾身發抖,雙眼瞪得渾圓,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那番悽慘的場景。
他怒不可遏,聲音如驚雷般炸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一名校尉急匆匆地走上前來,單膝跪地,低頭稟報:“指揮使大人,已經問清楚了,他們遭遇了保寧軍”。
“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但最終不敵對方,被徹底擊潰了,回來的就只有這些人”。
朱衛勇眉頭緊蹙,額頭上青筋暴起,追問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王偏將呢?”。
校尉一臉悲慼之色,說道:“王偏將至今下落不明,恐怕……多半是凶多吉少啊,而原本出征的三千士兵,如今也僅僅只有三百餘人活著回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朱衛勇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扶住一旁的石柱才勉強站穩。
他心中清楚,這三千人可都是永寧前線的精銳之師,乃是總督大人親自挑選並寄予厚望的隊伍。
沒想到首次與保寧衛交鋒,竟然落得如此慘敗的下場,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他默默的算了一下,回來三百多,後面肯定還有一些人,不過並不多了,那些受傷的肯定都成了保寧衛的俘虜。
就在此時,呂統領和吳雲青也聞聲趕了過來。
兩人看到這裡的慘狀後,皆是面色陰沉如水,難看到了極點。
特別是吳雲青,此刻他的心情猶如壓著一塊千斤巨石,沉重無比,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因為他們三人此前已經因某事惹得朱燮元心生不滿,遭到了厭棄。
而今又經歷了這樣一場慘痛的失敗,無疑讓他們的處境愈發雪上加霜、舉步維艱了。
朱衛勇平復了一下心情,“保寧衛派出了多少人?詳細的戰事經過問出來了沒有”。
“問出來了!”校尉神色匆匆地開口道,“據可靠訊息,此次保寧衛至少出動了五千人馬,而且皆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銳之士啊!”。
說罷,他迅速轉身從身旁一名士兵手中取過一本文書,而後畢恭畢敬地將其呈遞給面前之人。
朱衛勇見狀,忙不迭地伸手接過來,目光緊緊鎖定在文書之上,逐字逐句地認真閱讀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眉頭緊皺成一團,額頭上青筋暴起。
終於,當他讀完最後一個字時,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罵起來:“蠢貨!蠢貨!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一連串不堪入耳的髒話從他口中噴湧而出,彷彿要將內心的憤怒全部宣洩出來一般。
一旁的呂統領見此情形,趕忙上前一步,從朱衛勇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本文書,吳雲青也好奇地湊到跟前,一同觀看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的面色同樣變得陰沉沉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壓抑。
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暗罵著王志軍,認為正是由於他愚蠢的分兵決策,才導致己方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最終被保寧衛逐個擊破。
不過,這樣的結果倒也讓他們二人心裡稍微舒服了一些。
畢竟面對五千名保寧衛的精銳部隊,如果再加上敵方將領的指揮失誤,那麼這場戰爭或許仍有轉機,並非完全沒有取勝的可能。
然而,此時此刻,唯有吳雲青一人默默地為王志軍擔憂不已。
儘管他深知王志軍武藝高強,但如今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身在何處。
朱衛勇馬上下令,“馬上封營,所有人戒備起來,馬上派人給鄧副總兵傳信,讓他加快速度前來”。
他現在也是心急如焚,現在已經損失了三千精銳,他營地裡能戰之兵也就剩三千,要是保寧衛不管不顧直接來攻擊,他可沒有把握守住。
好在還有吳雲青所率領的那兩千名弓箭手,他們的存在對於營地防守而言無疑是一股強大的遠端打擊力量,堪稱最佳之選。
然而即便如此,吳雲青心中依舊充滿憂慮,只能不斷地催促鄧玘儘快趕來支援。
但他們渾然不知,此次雷虎僅僅帶出了兩千名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出征。
儘管在與王志軍所率的三千人馬交鋒時,將對方打得狼狽不堪、丟盔卸甲,但當戰後進行傷亡統計的時候,雷虎的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
原來,這場激戰致使他手下的兩千精銳之士中有一百餘人不幸陣亡,重傷者達兩百餘人,至於受輕傷計程車兵更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