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眾人離開後,朱燮元輕輕揮手:“坐下說吧,這一路顛簸,老夫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是末將等無能,讓總督大人受這舟車勞頓之苦”,鄧玘趕忙說道,臉上滿是愧疚。
“此事怪不到你頭上。”朱燮元繼續擺手,眼中閃過一絲自責,“這次的安排都是老夫做的,要怪也只能怪老夫”。
他心中清楚得很,這次行動的失誤完全在於自己的部署,他哪裡能夠想到搖天寨那裡還有一支伏兵。
不但損失了大批糧草,連大炮都丟了,更嚴重的是,這一系列的挫折極大地打擊了軍心,讓士兵們士氣低落,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老夫出來的時候,張大人說了一個辦法,可以和保寧府議和,你有什麼想法?”朱燮元目光深邃地看著鄧玘,問道。
“這種大事哪裡是末將可以置喙的,還請大人不要為難末將”,鄧玘趕忙站起來,神色緊張。
開玩笑呢,在大明,武將要是敢提及議和,那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
朝堂上的那些文人,他們的筆鋒和口舌比戰場上的刀劍還要犀利,一旦被他們抓住把柄,自己就會被噴得狗血淋頭,聲名狼藉。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人,可以暢所欲言,不用太過拘束”,朱燮元語氣誠懇地說道。
“總督大人,這種事情還真不是末將能夠置喙的,末將就是一個武夫,出謀劃策的事情,末將實在不懂啊”,鄧玘叫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