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再次出列,回道:“陛下,可令各路大軍的主帥定期互通軍情,設立專門信使傳遞訊息,一旦有情況,能及時做出應對之策”。
“朝廷這邊也可派出監軍,督促各路大軍按計劃行事,確保整個圍剿行動有條不紊進行啊”。
崇禎帝微微點頭,道:“此事就依眾卿所言去辦吧,不過保寧府地勢複雜,易守難攻,大軍進攻之時,可有應對之法?”。
溫體仁出列,說道:“陛下,可提前派出探子,潛入保寧府周邊,摸清他們的兵力分佈、糧草儲備等關鍵資訊,以便我大軍有的放矢”。
“步兵可依山勢而行,穩紮穩打;水軍利用河道探查敵方佈防,必要時突襲”。
“騎兵作為機動力量,關鍵時刻衝擊敵方防線,打亂其部署啊”。
崇禎帝聽後,心中稍感寬慰,說道:“眾卿用心良苦,但願此次圍剿能一舉成功,平定這保寧府之亂”。
“待大軍出征之時,朕在此等候眾卿捷報,望眾卿莫要讓朕失望”。
崇禎今天非常高興,這是他登基幾年來最順利的時候,事情之順利,超出了他的想象。
什麼事情只要他他提出來,馬上就有人來補上,而且這些朝臣也沒有互相拆臺,尤其是周延儒和溫體仁這兩人,今天都在盡職盡責的謀劃。
群臣這時齊聲高呼:“陛下放心,臣等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託!”。
而後,崇禎帝便宣佈退朝,然後召周延儒、溫體仁、張鳳翼等人去了內書房。
幾人就諸多細節細細商討,從大軍行軍路線到各部隊具體職責,從戰後如何穩定民心到恢復生產等,眾人各抒己見。
直至日頭西斜,這場關乎大明國運的商議方才散去,而圍剿保寧府的行動也在緊鑼密鼓地進入了籌備之中。
周延儒三人疲憊的走出皇宮,溫體仁主動說道,“首輔大人,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哦?溫大人還有這種雅興?”,周延儒打趣道,他以為溫體仁說的是去教坊司。
“呵呵,本官的意思是找個酒樓喝一點,畢竟我們還要商討一下後面的事情”,溫體仁笑眯眯的說道。
周延儒沉想了一下,雖然他很疲憊,但還是答應了溫體仁的請求,點點頭之後就上了自己的馬車。
溫體仁笑笑,和親隨低語幾聲,他也上了馬車,然後馬車啟動,率先離開,周延儒和張鳳翼的馬車在後面跟隨。
三人來到一處頗為雅緻的酒樓,溫體仁熟稔地跟掌櫃打了招呼,便要了個清靜的包間。
待進了包間,各自落了座,小二很快便將酒菜布好,退了出去,順帶帶上了房門。
包間裡一時靜謐,只餘燭火跳躍的聲響。
周延儒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沉穩而堅定,緩緩開口道:“今日朝堂之上,咱們所謀之事,想必二位心裡都清楚,那保寧府之亂,絕非小可,關乎我大明存亡啊”。
說著,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眉頭微微皺起,似是那酒入喉也難化心頭憂慮。
溫體仁亦是一臉嚴肅,放下手中筷子,重重地點頭應道:“首輔大人說得極是,這場仗若贏了,大明可暫得安穩,咱們也算是為朝廷立下不世之功”。
“可若輸了,這天下必將陷入更深的動盪,你我都難辭其咎,哪還有什麼好下場可言吶”。
張鳳翼在旁,一直靜靜聽著,此時也忍不住接話道:“二位大人所言甚是,當下局勢嚴峻,咱們可不能有絲毫的差池,必須得齊心協力,摒棄往日那些個嫌隙才好”。
周延儒微微頷首,目光在溫體仁和張鳳翼身上一一掃過,而後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沉聲道:“我今兒個就把話撂這兒,只要此番能贏下這場戰爭,我周延儒定當自動請辭”。
“首輔之位,我絕不貪戀,拱手相讓便是,只願這大明能重回正軌,社稷安穩吶”。
這話一出,溫體仁先是一愣,旋即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忙不迭地起身,朝著周延儒一拱手。
言辭懇切道:“首輔大人如此高風亮節,實在令我等汗顏吶,大人放心,我溫體仁在此發誓,往後必與大人、與張大人團結一致,絕無二心”。
“咱們齊心協力,定要把這保寧府之亂平定,為大明闖出這一條生路來”。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相信周延儒所說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表面上像那個樣子。
張鳳翼見狀,也跟著起身,舉起酒杯,朗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