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儘管他們拼盡全力,但面對訓練有素、士氣高昂的家丁隊伍,逐漸處於下風。
不斷有打手從混亂的戰局中踉蹌逃出,他們渾身浴血,傷痕累累,淒厲的慘呼聲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但這些僥倖逃離賭場內部殺戮的打手們並未獲得真正的自由,因為守候在門外的家丁早已嚴陣以待。
這些家丁如同獵豹般敏捷迅速,一旦發現有打手企圖逃跑,便立刻如離弦之箭般衝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撲倒在地。
緊接著,其他家丁一擁而上,熟練地用繩索將其五花大綁起來,不給對方絲毫反抗的機會。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充分展現出了家丁們的默契配合與高超技藝。
沒一會兒,激烈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家丁們如潮水般湧入賭場內部,隨後從裡面押出來幾個在戰鬥中僥倖存活下來的人。
緊接著,家丁們開始迅速打掃戰場,一輛輛板車匆匆趕了過來,那些死屍和重傷員被亂七八糟地扔上車。
他們即將被拉去城外火化,即便是重傷員也無法逃脫同樣的命運。
在拉屍體的時候,四周圍滿了人,人們對著這些屍體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個賭場長久以來就是個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如今被徹底剿滅,讓大家都興奮不已,彷彿心中壓抑許久的怨氣終於得到了釋放。
秦思源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這個天氣實在是酷熱難耐,僅僅隨便動一下,汗水就已溼透衣衫。
“看看這裡面有多少銀子,這麼久他們都沒有運銀子出去,應該不少”,秦思源面帶一絲期待地笑著說道。
“大人,應該沒有什麼銀子。”林雲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上次我們劫了銀車後,這個賭場就被轉手了,現在接手的是一個豪強。”
秦思源微微一愣,這事他倒確實沒有聽說過,不過這種小事,林雲一般也不會特意報上來,若不去翻查記錄,還真不會知道有這檔子事。
“還有豪強來接手這個攤子?是什麼跟腳?”秦思源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追問道。
林雲湊近秦思源,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這人說起來還是大人您的親戚,嚴格來說,是您的族伯秦祿。”
秦思源仔細回憶了一下,腦海中還真有關於這個秦祿的記憶,這個秦祿的父親和老爺子是兄弟,算是近親的那種,不過他的風評很不好。
“是那個老東西啊,他好像繼承了幾千畝良田吧?”,秦思源問道。
林雲點點頭,“是的,屬下仔細打探過,應該有六千多畝,上中田各一半的樣子。”
“有他的黑料嗎?夠不夠得上抄家的?”秦思源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凌厲,繼續問道。
“有,而且還不少,自從他接手賭場以後,手段極其毒辣,已經逼得好幾家家破人亡了”,林雲面色凝重地說道,語氣中滿是對秦祿所作所為的憤慨。
秦思源緊緊握住手中的馬鞭,微微用力甩了甩,果斷吩咐道:“找到苦主,然後讓他們去衙門裡告狀”。
“大人,我們已經把苦主保護起來了,隨時都可以讓他們前往衙門”,林雲恭敬地說道。
“那就馬上去,然後安排人去告狀,嗯,把沒死的打手也一起帶去,把罪證交給文師爺,他知道該怎麼辦”,秦思源眼神堅定,話語中充滿了威嚴。
整個清理過程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場面緊張而激烈。在這期間,抓捕了四百多人,被殺的有上百人。
一時間,整個州城都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默默的訴說著這場激烈的戰鬥。
衙門的大牢全部被犯人填滿,無數的文書、小吏在忙碌著,他們要儘快將這些犯人的罪行整理出來,讓他們對號入座,為後續的審判提供依據。
“咚咚咚咚”,衙門的大鼓響了起來,鼓聲如雷,震撼人心,這和早上的鼓聲不同,這是衙門外的登聞鼓。
衙門外面有二十幾個婦女兒童擁擠在一起,一個大漢在猛烈的敲鼓,旁邊還躺著幾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他們衣衫襤褸,臉上滿是悲憤與絕望,眼神中卻又透露出一絲希望,彷彿這鼓聲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熊寧元在後衙聽到鼓聲瞬間愣怔,但他還是吩咐管家給他拿來官服,在夫人的服侍下穿上匆匆往大堂走去。
按照明律,只要前面的登聞鼓被敲響,不管他在幹什麼,都必須去升堂問案。
半路上,文師爺將他截住,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