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東方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秦思源便早早地起了床,他來到院子中,靜靜地站了一個時辰的樁。
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卻絲毫未能影響秦思源的專注。站樁完畢,他有條不紊地進行洗漱,然後開始進食。
與家人的溫馨團聚,如同一場心靈的洗禮,讓秦思源徹底消解了長久以來的疲乏。
此刻的他,又變回了那個運籌帷幄、無所畏懼的秦思源。
他深知,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自己絕不能露出一絲怯懦。
因為他明白,自己的狀態直接影響著身邊的人,尤其是雷虎等下屬。
他必須隨時隨地保持高昂的鬥志,只有這樣,才能給予他們信心和力量。
就在秦思源吃完早餐,正想出門時,劉雲祿帶著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
“大人,這是吳神醫,聽說您要見他,我給您帶來了。”劉雲祿恭敬地行禮後說道。
秦思源伸手請兩人坐下,目光直接投向吳神醫,開門見山地問道:“吳神醫,我外公的病究竟還有沒有救?”。
吳神醫年約四十左右,雖被眾人稱為神醫,但他自己卻很謙遜。
他原本因一些原因從家鄉逃亡至此,幸得李戰林收留了他一家。
為了報恩,他便留了下來,一直負責為指揮使府上的人看病,李戰林的病情也是他發現的。
當然,劉師爺還給李戰林請了別的大夫,然而說法都是一樣的。
吳神醫沉吟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很不樂觀啊,在下醫術不精,只能儘量延長指揮使大人的日子。”
秦思源垂頭不語,心中已有猜測,若他沒有猜錯,外公的病肯定是腫瘤了,而且大機率是惡性的。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束手無策。“好吧,你盡力而為。”秦思源只能這樣說,接著又問道,“還有一件事,吳神醫以後有什麼打算?”。
“不敢不敢,在下吳大貴,不是什麼神醫,只是會點醫術罷了”,吳大貴趕忙說道。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在下在家鄉得罪了權貴,這才逃到這裡。幸得指揮使大人收留,在下一切聽指揮使大人的。”
秦思源微微點頭,說道:“我想請吳神醫給我培養一批醫者,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不知大人想要培養什麼醫者,按照規矩培養一個人至少要五年,而且在下精力有限,最多能帶五個。”吳大貴說道。
“不用這麼麻煩,我要的是醫護兵,只要懂戰場急救就行。你把這些拿去研究一下,看完了再來找我”,秦思源說道。
說完還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他。吳大貴趕忙接過冊子。
秦思源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頭給季風雲說道:“這件事交給你跟進,讓雷虎調一批家丁出來學習。”季風雲點點頭。
隨後,秦思源則帶著劉雲祿、季風雲直接出門。馬逸群早已為他牽過戰馬,一行人風馳電掣般地離開了指揮使府。
到了千戶所之後,裡面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著。
秦思源直接走到上首坐下,沒有絲毫多餘的廢話,直接說道:“都坐下吧,劉師爺大家認識,從今天開始他就正式加入我們,大家歡迎一下。”
雷虎等人都微笑點頭,朝他拱了拱手,大家都是老熟人,彼此心照不宣。
秦思源直接切入主題:“我們來說說保寧衛的事,你們把情況說一說。”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季風雲首先站起來,說道:“大人,這幾天保寧衛的幾個高官都在轉移家產,不過都被我們截下了,目前已經抓了一百多人,收繳銀兩三十餘萬”。
秦思源“哦”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聽到了什麼風聲嗎?”。
常山明站了起來,回答道:“大人,他們一直都在準備跑路,雷統領回來的時候,他們好像打聽到了那次戰鬥,所以才會逃跑。”
秦思源微微點頭,畢竟都是在保寧衛待了兩百多年的家族,打聽點訊息還是有可能的。
“嗯,那我們就要加快速度了,既要解決他們,還不能走漏訊息出去。”秦思源說道。
說完,他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周浩、鄭強。”
“屬下在。”兩人迅速站了起來。
秦思源下令道:“你們兩人各帶兩百人堵住保寧衛的前後兩條路,確保任何人不能從這兩條路逃出去。”
“是。”兩人接令後坐下。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