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河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們這些外地人,怕是沒見識過我們保寧府的新氣象吧?衙役們已經全部換裝,制服全部換成了黑色”。
“你們穿成這樣,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你們是冒牌貨嗎?還想隱瞞什麼?”。
劉三一驚,心中的疑惑如同燎原的火勢,瞬間蔓延開來,有些結巴的說道,“那他們什麼時候會來?”。
劉江河斜了他一眼,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等著吧,他們很快就到了”。
話音剛落,他轉身走向忙碌的村民,開始張羅起做飯的事宜。
但這飯,可不是為錢廣進他們準備的,而是給即將到來的圍剿之人準備的。
當然,他們也不會讓村民白忙活,該付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大牛抱著酒罈,一臉興奮地走到空地處。
錢廣進瞪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盯著那些村民做飯嗎?”。
“老大,有人盯著呢,您看小的帶了什麼回來,好酒啊!”,大牛笑嘻嘻地答道,手中的酒罈裡冒出了濃郁的酒香。
幾個老匪一見酒罈,哪裡還顧得上錢廣進的責問,紛紛衝上前去,連拉帶搶地從大牛手中接過酒罈。
錢廣進冷哼一聲,不再多言,坐了下來,大牛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給他倒了一碗閬中大麴。
“這酒不錯”,錢廣進喝了一口,忍不住讚了一句。
“就是就是,保寧府別的可能不怎麼樣,但這酒,確實是一絕!”,一個小頭目也附和著說道。
另一個小頭目迫不及待地介面,“老大,等咱們吃飽喝足,就殺進村子吧!兄弟們趕了幾天路,也該好好樂呵樂呵了!”。
“行了,先吃了東西再說。一切聽我指揮,這個保寧府有些邪門,咱們都得小心行事”,錢廣進沉聲說道。
眾匪徒紛紛點頭,隨即拿出隨身攜帶的碗,開始分酒。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貪婪,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
匪徒們吵吵嚷嚷地分著酒,一些人迫不及待地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伸出舌頭舔舐著嘴唇,滿足地笑著。
另一些人則慢慢品嚐,感受著烈酒在喉嚨中灼燒的刺激。
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談笑,討論著即將展開的搶劫計劃。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罈子逐漸見底,但匪徒們的興致卻越發高漲。
他們開始唱起粗獷的歌謠,手舞足蹈,彷彿已經忘記了身處何處。
然而,在這喧鬧的氛圍中,錢廣進卻始終保持著警惕。
他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周圍,心中的不安如同烏雲般越來越濃重。
突然,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何村民還沒有把飯菜送出來?而且,劉三也一直沒有露面!
“都給我閉嘴!”,錢廣進猛地站起身,大聲喝道,“大牛你馬上帶人進村子,遇到阻攔格殺勿論”。
大牛已經喝得興起,聽到命令,毫不猶豫地答應一聲,帶著二十幾人往村子裡衝去。
他們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呼喝,氣勢洶洶。
“你們,跟我去村子後面堵人,不要讓那些賤民跑了!”,錢廣進繼續下達命令,聲音冷酷而堅定。
眾匪徒齊聲應諾,紛紛抽出腰間的刀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血戰。
一眾人氣勢洶洶地衝進村子,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兇光,手中的刀劍在月光下寒光閃閃。
然而,當他們剛剛踏進村口,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瞬間愣住。
近三十名手持長矛的民兵嚴陣以待,陣型排列得非常緊密,長長的長矛直直的指著衝來的匪徒。
這些民兵手臂輕顫,顯然心裡無比恐懼,但是為了身後的家人,全都死死的抓住長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雙方在村口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匪徒們雖然人多勢眾,但這些民兵顯然已經下了死志,他們的長矛如同林立的鋼鐵森林,散發著冰冷的殺氣。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死寂。
錢廣進和他的手下們心中一驚,不約而同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塵土飛揚中,馬逸群一馬當先,率領著兩百名全副武裝的騎兵如疾風般趕來。
馬逸群身披鐵甲,手持長槍,他的出現如同天神下凡,瞬間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騎兵們整齊劃一,他們的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