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逸群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拿起一條破破爛爛的布,直接就塞進了他的嘴裡。
“好了,人都到齊了,咱們就來說正事吧”,秦思源神色平淡地說道。
就在此時,大夫人小心翼翼地扶著裴老夫人緩緩走了進來。
她剛一進門,便瞧見嘴巴被堵上和捂著臉瑟縮在一旁的兩個兒子。
大夫人心中本想斥責這幾個男人竟敢闖進她的院子,強行帶走了兒子,可當她看到老公公和丈夫都在場時,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不敢輕易開口。
“別慌,我們先看看”,裴老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隨後在她的攙扶下,穩穩地坐在了一旁。
秦思源又微微一笑,“這次算是真的到齊了”。
“什麼事你說吧,要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可就別怪我了”,秦文蘊面色陰沉,語氣淡淡地說道。
他今晚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家醜不僅被宋家的人看了去,秦府還如同一個四處漏風的篩子一般,再次被他人奪去了控制權。
這一系列的狀況讓他感到極度的不適,如果秦思源今晚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那麼他就算拼得家族分崩離析,也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孫子。
“老爺子不要慌”,秦思源說道,“在說事情之前我想問您老人家一個問題”。
“你說”,秦文蘊回應道。
秦思源輕柔地給又睡著了的小丫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不緊不慢、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秦家來到這裡紮根已然百餘年之久,雖然只是地方上的豪紳、坐地虎,但卻每一代都能出舉人,也算是書香門第”。
“尤其是這一代,二叔考中二甲之後,更是徹底坐實了這個稱呼,我想問的就是,什麼叫書香門第,還請爺爺教我”。
秦文蘊臉上不禁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說道,“書香門第乃是幾代人的積累與傳承,家族內部有著嚴謹的家規家訓,注重品德修養和文化素養的培養,稱我們秦家是書香門第絕對是實至名歸”。
“啪啪啪”,秦思源連拍了幾下手掌,“說得好,馬逸群”。
“屬下在”,馬逸群當即抱拳行禮。
“讓那個賤婦說”,秦思源語氣淡淡地道。
“是”。
馬逸群將堵著婦女嘴巴的抹布取了下來,然後厲聲喝道,“把你說過的話重新說一遍”。
婦人哀嚎一聲,接著尖利地喊道,“我什麼都沒說,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馬逸群冷笑一聲,猛地一刀背砸在她的背上,緊接著一腳踩在她的手上,使勁地研磨起來。
“啊啊啊,別踩了,我說我說”,婦人淒厲地大喊著。
馬逸群這才鬆開了腳,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秦思源神色平淡地說道,“先說四夫人是怎麼死的吧”。
“逆子,老子的小妾生死關你什麼事?難道你....”,秦天明見勢不妙,馬上站出來說道。
然而秦思源直接打斷他的話語,“你要是敢說出後面的話,我馬上就廢了你”。
秦思源的眼神兇狠無比,嚇得秦天明當即閉上了嘴。
“說”。
“是是,四夫人是被老爺掐死的”。
“你們是怎麼欺負團團的”。
“我們沒想欺負五小姐,是大少爺和二少爺乾的”。
婦人已然被嚇破了膽,剛才馬逸群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如果不說實話就去把他的兒子打死。
“那兩個畜牲是怎麼做的”,秦思源繼續追問道。
“兩位少爺打五小姐,還不給她吃的,讓她和狗搶食”,婦人不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地道。
秦思源輕輕拉起團團的衣服,將她身上的傷口暴露了出來,目光炯炯地看向秦文蘊,一字一頓地問道,“爺爺,這就是書香門第?書香門弟教出來的是這種虐殺妹妹的人?”。
秦文蘊氣得滿臉通紅,目光死死地盯著團團身上的傷痕,小丫頭身上傷口眾多,而且每一道都觸目驚心。
他雖然也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一樣,極度重男輕女,但是這畢竟也是自己的孫女,以前還曾帶她玩耍過。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兩個畜牲居然對自己的妹妹下如此狠手,如果是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下手也罷了,可偏偏是對自己的親妹妹?這已然有點脫離了為人的範疇。
就在這時,一個丫頭懷抱著一個小女孩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一看見秦思源便跪下哭喊道,“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