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秦思純說道:“大哥這話可就不對了,思源從未有過那般心思,我收養那些孤兒,為的是給秦家培養可用之才,往後能更好地為家族效力”。
“讓秦家在這世間立足更穩,何來耍手段一說?倒是大哥你,平日裡的行事作為,可曾想過會給秦家帶來何種影響?”。
秦天明一聽,頓時漲紅了臉,“你……你這是在教訓我了?我可是秦家嫡長子,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著顫了顫,這些年他被打壓得實在太狠,這是在藉機發難呢。
李崇文和李崇武兩兄弟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無奈,他們深知秦天明這無理取鬧的性子,卻也不好當面說什麼。
秦文蘊臉色一沉,呵斥道:“思純,你給我住口!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整日裡不思進取,就知道胡攪蠻纏”。
“思源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秦家好?你倒好,盡給秦家抹黑,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還不收斂,是想讓我這老頭子動怒不成?”。
秦思純被秦文蘊這麼一呵斥,心裡雖不服氣,可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氣呼呼地坐在那裡,悶頭喝起酒來。
李秀娘見狀,趕忙緩和氣氛,笑著說道:“今日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大家快嚐嚐這廚子的手藝,可別辜負了這一桌子好菜呀”。
眾人這才又重新動起了筷子,只是這晚宴的氣氛,終究是添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大家各懷心思,在這飯菜的香氣中,繼續著這場看似尋常卻又暗流湧動的家宴。
晚宴在沉悶中很快落下帷幕,秦天明匆匆忙忙地帶著兩個兒子離去,彷彿有著急事需要處理一般,跑得比兔子還快。
而年事已高的老爺子則選擇留在秦家莊,也許是因為他已經厭倦了路途的奔波勞累吧,要在這裡住兩天。
秦思源親自泡製了一壺香氣撲鼻的茶水,整個房間頓時瀰漫著清新宜人的茶香。
李秀娘則帶著兩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在一旁嬉笑玩鬧著,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此起彼伏,為這原本有些沉悶的氛圍增添了幾分生氣與活力。
那兩個表弟此刻也顯得格外乖巧懂事,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不敢有絲毫越矩之舉。
此情此景,終於讓人感受到了一絲親人相聚時所應有的溫馨與和睦。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文蘊緩緩開口道:“思源啊,不管怎麼說,他們終究是你的父親和兄弟,凡事還是不要做得太過分才好呀”。
然而,面對這番勸告,秦思源僅僅只是微微一笑,並未回應半句。
對於他來說,那三個人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汙點,每每想起都會讓他心生厭惡之情。
若不是礙於血緣關係以及種種因素的束縛,恐怕他早就將他們徹底清除出自己的生活圈子了,又何來所謂的過不過之分呢?
見氣氛稍有尷尬,李秀娘趕忙出來打圓場:“思源吶,娘聽人說你打算親自出徵,難道就不能換其他人去嗎?依娘看吶,那個雷虎就挺合適的嘛”。
聽到母親關切的話語,秦思源神情嚴肅地回答道:“母親大人,您有所不知,想要成為開創一番事業,哪有這麼輕而易舉之事?”。
“在這關鍵的時刻,身為一軍統帥的我若是不上陣殺敵、身先士卒,又怎能鼓舞士氣、穩定軍心呢?所以此次出征,孩兒是非去不可!”。
“可是,兵兇戰危,這戰場之上瞬息萬變、生死難料,我實在是怕你會遭遇什麼不測啊!”,李秀娘滿臉痛苦地說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禁想起了李戰林,那個曾經鮮活的生命,雖然本就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但最終卻是實實在在地戰死在了沙場之上。
那慘烈的場景彷彿還歷歷在目,讓人心痛不已。
秦思源連忙上前一步,握住李秀孃的手輕聲安慰道:“母親,請您放心吧!此次出征我是率領著大軍而去,咱們保寧衛的戰鬥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我可以說一句大話,在當今這個時代,無論是面對哪支勁旅,我們都絕對不會遜色半分”。
接著,他又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而且,孩兒作為一軍之帥,更多時候是負責統籌全域性、指揮作戰,真正需要親自衝鋒陷陣的機會並不多”。
“所以,我的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這點請母親儘管放寬心好了”。
李秀娘聽後,沉默片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依舊流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