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悠長的小徑上,秦思源慢悠悠地在前方踱步而行,只見他身形閒適,步伐不緊不慢。福伯一路小跑著追了上來,氣喘吁吁地問道:“三少爺,那春香該如何處置?”
秦思源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輕描淡寫地說道:“先將她關起來吧,等家主歸來再做定奪。”
福伯臉上滿是疑惑,追問道:“三少爺,您的意思是?”
秦思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嘿嘿笑道:“嘿嘿,再瞧一場精彩的好戲豈不是妙哉?不過,我心中倒是有個疑惑,秦思純好歹也是咱們秦家的嫡子,他的房間裡怎麼連一個丫環都沒有?”
福伯聞言,臉上立刻堆滿了笑,趕忙說道:“三少爺,大少爺房間裡以前是有丫頭的,只可惜後來被家主給發賣了。”
秦思源一聽,眼中流露出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問道:“哦?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說法?”
福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大少爺在十二歲那年,就把房裡的丫頭給收用了,自此之後便沉迷於女色,以至於連童生都沒能考上。家主大怒,一氣之下便把他房裡的丫頭髮賣了出去,而且嚴禁任何丫頭再進他的房間,服侍他的人也換成了兩個嬤嬤。”
秦思源聽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秦思純這個倒黴蛋還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笑罷,秦思源又皺起眉頭,問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
福伯笑著解釋道:“嘿嘿,三少爺,那個時候您不是年紀還小嘛,家主又是悄悄處理的此事,您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秦思源不置可否地說道:“就這樣吧,等爺爺回來再說,我也想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是”,福伯恭恭敬敬地點頭應道。
一夜悄然過去,無聲無息。
第二天一早,李戰武便匆匆來找秦思源,進門就說道,“三少爺,林雲派人來請您。”
彼時,秦思源正在專心致志地站樁,聽聞此言,開口問道:“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只說請少爺馬上過去。”李戰武如實說道。
秦思源緩緩收功,稍作洗漱之後,便直接和李戰武一同前往店鋪。
剛到店鋪,便看見林雲正等在那裡。
“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過來?”秦思源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三少爺,昨晚我偶然遇到一個人,他有您父親的訊息,您可能想知道一下。”林雲趕忙說道。
秦思源眉頭皺得更緊了,對於那個便宜父親的事情,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知曉,不過既然已經有了訊息,聽聽倒也無妨。
“那你說吧。”秦思源淡淡說道。
“還請三少爺跟我來,您可以親自問他。”林雲說道。
於是,幾人朝著一個房間走去,尚未進屋,秦思源在門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進屋一看,只見一個滿身血跡的中年人被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氣息萎靡不振,看那模樣,顯然已經經受了長時間的嚴刑拷打。
“這是誰?”秦思源目光掃過,問道。
“回三少爺,這是四方賭坊的一個管事塗師爺,他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後果。”林雲恭敬地回答。
塗師爺艱難地抬起頭,這傢伙身上有傷,但是臉上沒有,就是眼神裡的光芒非常黯淡。
看清來人後,馬上用那乾啞得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哀求道:“好漢,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放了我吧,我家裡還有年邁的老孃和年幼的孩子啊。”
秦思源仿若未聞,只是說道:“把審訊記錄給我看看。”
“是”,林雲應完,立刻拿起桌上的一張紙,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秦思源接過供詞,一目十行地快速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嘴角竟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他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根棍子,挑起塗師爺的下巴,冷冷問道:“四方賭坊不是蜀王府長史的產業?”
“不是不是,我都招了的。”途師爺慌忙說道。
秦思源轉頭看向林雲,說道:“繼續用刑,這傢伙沒有說實話。”
途師爺被這話嚇得渾身一激靈,“少爺少爺,我真的都招了,我沒有隱瞞啊。”
“招了?你騙鬼呢,蜀王府的名頭是能隨便借用的嗎?這個你怎麼解釋?”秦思源神色淡然,聲音卻透著寒意。
林雲不由汗顏,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居然都沒有想到,於是連忙拿起桌上的破布就要塞進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