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一聽陸景峰所言,頓時來了興趣,直接說道:“說來聽聽。”
陸景峰輕咳一聲,緩緩開口:“大人,如果沒有信騎回去,他們肯定會紮營觀望,人心惶惶之下,突襲的機會就來了。”
秦思源瞟了他一眼,心中略有失望,本以為來了一個將才,結果不過是一個看了幾本兵書的傢伙罷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個計劃倒是可以改動一下。
朱衛勇紮營也好,那支軍隊已經連續行軍這麼多天了,肯定早已疲憊不堪。
如果沒有信騎回去,朱衛勇必定會疑神疑鬼,今晚也會讓軍隊提高警惕,搞不好還會讓隊伍通宵警戒。
秦思源腦海中靈光一閃,馬上想到一個主意。
絞殺朱衛勇的騎兵,然後自己帶著騎兵四處遊走,不讓他們休息,讓他們吃不好睡不好,等他們最疲憊的時候,再給予致命一擊。
想到這裡,他馬上下令道:“命令騎兵馬上休息,今晚隨我去絞殺敵人騎兵,騷擾敵營。”
林雲一聽命令,瞬間就明白了秦思源的意思,馬上領命出去安排。
陸景峰也是個聰明人,稍微回味了一下,也明白了這樣做的用處,心裡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以前看到兵書上是有這樣的案例的,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他抬頭悄悄看了一眼秦思源,從心裡佩服起眼前這個小大人,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他。
秦思源也看到了這種眼神,心裡有些好笑,沒想到在這個時代裡還能收穫一個粉絲。
他揮揮手讓人帶陸景峰下去,自己也找了一個地方閉目養神。今晚肯定是場惡戰,他必須休息好,養精蓄銳。
保寧府邊界,朱衛勇騎在馬上,帶著隊伍緩緩前行。
幾天的行軍讓士兵們疲憊至極。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三天一練,而且強度還不大。
不像秦思源手下的家丁,每天都是高強度的訓練,營養也比官軍好太多。
正在他們進入保寧府時,安世和找了過來,“大人,我們已經進入保寧府地界,還需要前進嗎?”
朱衛勇明白他的意思,摸了摸鬍鬚,有些不屑地說道:“進了保寧府又怎麼樣?我就是要去保寧府秦家問問,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敢和本官作對,要是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本官就滅了他們家”。
安世和一時默默無語,他是知道朱衛勇性格的,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兒勸他。
朱衛勇繼續說道:“別怕,本官就不相信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攻打我們,這可是明目張膽的造反。”
安世和嗤之以鼻,人家都已經滅了幾百人,洗劫了一個莊子,還會在乎這些?
他是明白大明現在情況的,有兵有錢那就能無所顧忌,如果自己這一千多人折在了這裡,他們就會有大麻煩。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說什麼,行禮之後就繼續去統帶軍隊,他要佈置一下,防患於未然。
一個時辰後,隊伍已經進入保寧府十餘里。
就在這時,安世和又匆匆跑了過來。
“大人,已經有兩個時辰沒有信騎回來了”,安世和有些焦急地說道。
朱衛勇一驚,馬上抬手製止了前進的隊伍,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大人,已經兩個時辰沒有信騎回來了,看來前面是出了什麼事情。”安世和說道。
朱衛勇沉吟了一下,馬上下令道:“找個地方紮營,派出偵騎去前面查探,上百騎兵不可能被一下子消滅,總有漏網之魚。”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前面的騎兵已經或死或俘,也是這個決定讓他手下的騎兵損失殆盡。
半個時辰後,一個簡單的營地已經依山而立,建設完畢之後,安世和又跑去見了朱衛勇。
“大人,派出去的三十名偵騎一個都沒有回來”,安世和說道,說話的時候已經有點焦急,他總感覺到有大事要發生。
朱衛勇坐在營地中間,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轉頭給身邊的新親兵統領說道:“你帶剩下的一百騎出去,記住,不要分散,小心從事,千萬不要著了套。”
親兵統領答應一聲,集合了隊伍就順著官道向前奔去。
朱衛勇一直坐在營地裡等待,半個時辰後回來了一騎,和他報告了一切安然無恙,又過了半個時辰又回來一騎。
連續回來三騎之後,再也沒有信騎歸來。此時已經夜幕降臨,沉沉的黑夜將上百騎兵吞沒殆盡。
黑沉沉的夜裡,營地裡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