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又轉頭看向盧偉,眼神變得凌厲,他鄭重地說道:“盧偉,把你的手下管好,我不想聽到出現什麼齷齪的事情”。
盧偉趕忙說道:“大人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管教好他們。”
秦思源微微頷首,隨後邁開大步,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此地。
王勇抵達博達嶺之際,博達嶺已然緊鑼密鼓地展開了遷徙的籌備工作。
整個博達嶺的民眾被細緻地劃分成了十個隊伍,其中第一隊已然緩緩踏上征程。
然而,此刻的王勇內心卻充滿了畏懼,他躊躇不前,不敢上山去面見秦思源。
盧世安知道他的心思,緩緩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上去吧,該面對的總歸是要面對的。”
王勇微微點頭,咬緊牙關,鼓起勇氣往山上走去。
兩人來到山寨的聚義堂,卻未曾想到被晾在了外面,通報之後一直沒有人出來傳喚。
直到馬逸群現身,才將他們兩人引領了進去。
秦思源穩坐於聚義堂的上首位置,手中正捧著一本冊子,聚精會神地看著,全然沒有理會剛剛進來的兩人。
那本冊子上所記載的,是此次行動所遭受的損失。
秦思源的親兵騎士死亡二十一人,在那場激烈的戰鬥中,直接死亡的僅有九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弩箭上竟然塗有毒藥。
雖然毒性並不劇烈,但傷員們在經歷了戰鬥的創傷後,抵抗力大幅下降,正因如此,才會出現如此重大的傷亡情況。
這樣的慘重損失讓秦思源心中難以接受,同時也讓他深刻地領悟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必須著手培養戰場醫護兵了。
王勇和盧世安兩人進來後,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秦思源其實非常不喜歡有人向他下跪,但他也並未立刻叫他們起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良久之後,秦思源才緩緩開口說道:“都起來吧。”
然而,兩人卻依舊不敢起身,王勇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滿臉愧疚地說道:“大人,屬下讓您失望了。”
剛才那種沉重壓抑的氣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是他從未曾預料到的場景,也讓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這位年輕大人所散發出來的威嚴。
秦思源走下座位,親自將兩人扶起,語氣平淡地說道:“行了,戰場上的死傷在所難免,只要汲取教訓就好。”
王勇滿臉慚愧地站起身來,吶吶地說道:“大人,這次確實是我大意了,讓騎兵隊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損失。”
秦思源看了他一眼,言辭嚴肅地說道:“作為一個指揮者,你必須要考慮到全域性,同時也要具備應對突發情況的充分準備。否則,你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王勇再次恭敬地躬身行禮,秦思源攔住了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們雖然並非正規軍隊,但是你要學會行軍禮。”
秦思源所制定的軍禮,也就是現代軍禮,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他們總是跪來跪去。
而且他知道,跪久了會讓人難以再站起身來,王勇微微一愣,隨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先下去吧,幫著劉學軍他們開始遷徙,再和戰士們一起把戰場上的情況仔細回顧一下,查漏補缺,爭取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秦思源說道。
王勇行了一個軍禮,堅定地說道:“是,大人放心,屬下會做好的”,說完,他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秦思源的目光落在還站立在一旁的盧世安身上,問道:“盧先生,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盧世安神色恭敬,鄭重地行了一禮,而後聲音沉穩地回答道:“屬下必當一切聽從大人吩咐,絕無半點違抗。”
秦思源微微伸出手,做了個示意的動作,緩聲道:“坐下說吧。”
兩人隨後挨著坐下,秦思源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期許:“你的能力,我已然親眼所見。我也願意給你一個展現自我的機會,有什麼想法,你但說無妨。”
盧世安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突然雙膝跪地,言辭懇切地說道:“世安願終身跟隨在大人身邊,為大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秦思源滿意地點點頭,心中不禁感嘆,這個盧世安果真是個聰明人。跟在自己身邊,方能獲得信任,也更能施展他的才華。
“那好吧,你就暫時跟隨在我左右,還有一事,我想把搖天寨好好利用起來,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