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統領滿臉無奈地揮動著手臂,長嘆了一口氣:“唉!既然沒有發現埋伏,那倒也算好事一樁”。
“如此一來,至少能夠確保我軍糧草運輸通道的安全無虞,這般局面於我們而言,其實並不吃虧”。
站在一旁的黑影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統領大人所言極是,無論如何發展,此事對於我方來說總歸是有益無害的”。
呂統領目光掃過四周,眉頭緊蹙,接著擺了擺手吩咐道:“罷了,你也快去歇息吧,明早天色一亮,咱們便拔營回師,繼續留在此地已毫無意義可言”。
此地確實讓他一刻也無法多待,只因這方圓十里之內已然被鮮血徹底洗禮。
觸目所及之處盡是橫七豎八的屍首,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此情此景著實沒有讓人逗留的理由。
翌日清晨,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呂統領便心急火燎地率領著軍隊匆忙離去,只留下滿地狼藉的屍骸,甚至連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未能倖免於難,皆慘遭屠戮。
待到他們漸行漸遠之後,秦思源才帶領著一小隊親信侍衛趕到這片曾經的營地。
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屍體,秦思源氣得雙目圓睜,牙關緊咬,一雙鐵拳更是因為憤怒而緊緊握起,骨節泛白。
劉志軍迅速上前仔細查探了一番情況,隨後折返回來向秦思源稟報:“大人,經過初步查驗,可以斷定官軍在此地至少殺害了上千無辜百姓”。
“而且這周圍十里範圍之內,無論是男子、婦人還是年幼的孩童,無一倖免,全部命喪黃泉!”。
秦思源面色凝重地擺了擺手,語氣沉重而堅決:“諸位兄弟一定要牢記官軍的累累惡行!待到上陣之時,萬萬不可心慈手軟!”。
“遵命!”劉志軍抱拳應道,接著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大人,依屬下之見,是否應當先讓兄弟們將這些屍體清理一番,好讓無辜的百姓們能夠入土為安?”。
秦思源聞言,眉頭緊皺,毫不猶豫地否定道:“斷不可如此行事!這些官軍竟敢犯下此等天理難容之事”。
“其中必定另有所謀。即便官軍向來兇殘成性,但若無特殊目的,斷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堆積如山的上千具屍體,繼續分析道:“況且,要清理這般數量眾多的屍體,所需人力絕非少數。倘若我們貿然動手,恐怕立刻便會暴露出破綻來”。
劉志軍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心中對那些慘死的百姓充滿憐憫之情,但也深知秦思源所言不無道理,於是便不再多言。
秦思源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這片悽慘的景象,悲憤交加,然後一甩衣袖,帶著親衛們邁著大步匆匆離去。
只留下滿地的屍首和一片死寂,彷彿在訴說著這場悲劇背後那不為人知的陰謀與罪惡。
呂統領面色凝重地回到大營,步履匆匆地來到朱衛勇面前,詳細地向他稟報了有關搖天寨的事宜。
待朱衛勇全面瞭解了山上的狀況之後,他微微頷首,下達了大軍開拔的命令。
於是乎,這支龐大的軍隊便開始緩緩啟程,猶如一條蜿蜒的巨龍,向著目的地進發。
朱衛勇此人素來行事謹慎,此番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只見他接連派出了十幾支規模均在上百人之多的斥候隊伍,這些斥候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遊蕩在大軍四周,警惕著任何可能出現的風吹草動。
而大部隊則保持著整齊的佇列,一路上旌旗飄揚、聲勢浩大,最終抵達了閬中縣的邊界,並在此安營紮寨。
隨後,朱衛勇立即投入到緊張忙碌的工作之中,他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手下士兵們熱火朝天地修建大營。
他深知此地形勢複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遇敵軍突襲,因此每一個細節他都要親自過問,力求萬無一失。
令人欣慰的是,直至整個大營修築完成,他們始終未曾遭受過敵人的攻擊,這使得朱衛勇一直高懸的心終於稍稍落定,長長地舒出了一口大氣。
在這段時間裡,呂統領同樣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朱衛勇對他委以重任,要求他率領大軍時刻保持高度戒備狀態,甚至連盔甲都不許脫下。
呂統領對此毫無怨言,兢兢業業地執行著任務,不辭辛勞地守護著整支軍隊的安全。
當看到大營終於竣工時,身心俱疲的他這才回到了大營。
到了大帳後,忍不住一邊解下身上沉重的鎧甲,一邊嘟囔著向朱衛勇抱怨起來:“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