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這位主將身先士卒,奮勇殺敵,以一己之力鼓舞士氣,恐怕這支騎兵早已被敵軍擊潰。
一旦騎兵陣線失守,那麼後方的步兵陣營亦將面臨巨大壓力,甚至有可能被敵軍一舉擊穿防線。
想到此處,秦思源不禁暗自捏緊拳頭,心有餘悸。
最後站起身來的是王勇,只見他恭恭敬敬地朝著秦思源抱拳施禮後開口道:“啟稟大人,經過一番統計,我軍團練此次的傷亡情況不算嚴重,僅有十餘人不幸遇難”。
“然而這些弟兄們並非死於與敵軍正面交鋒之時,而是在清理戰場之際,遭遇到一些藏匿於暗處的傷兵偷襲才命喪黃泉”。
說到此處,王勇不禁面露羞赧之色,連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低了幾分。
畢竟這場戰鬥他們團練登場時,官軍已然呈現出潰敗之勢,但即便如此居然還是出現了傷亡,著實有些令人汗顏。
秦思源見狀則是大度地擺了擺手,寬慰道:“無妨,此乃特殊情況所致,情有可原”。
“日後多加留意便是,不必過於自責,你且速速將我方殺敵以及俘虜人數等戰果如實稟報上來。”
得到秦思源的諒解,王勇心中稍安,連忙再次行禮應道:“遵命!經詳細清查,我部今日共計擊斃官軍六千有餘”。
“依屬下觀察判斷,其中因作戰身亡者與他們內部自相殘殺致死之人數量應當大致相當”。
“此外,我們成功俘虜官軍七千多人,另外據屬下粗略估算,當時四散奔逃之敵約摸有上萬人左右”。
“不過考慮到如今正值天寒地凍時節,前方道路上的百姓早已盡數撤離,他們可能會乘夜返回官軍大營”。
聽完王勇這番彙報,秦思源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番戰役可謂大獲全勝,不僅一舉殲滅了官軍過半的兵力,而且對於那些僥倖逃脫的敵人而言。
眼下惡劣的天氣條件以及失去民眾支援等因素,想必也會給他們後續行動帶來諸多困難。
他們如果不想被餓死、凍死,肯定會跑回去,不過能回去的不多,明天再把團練、民兵派出去清理一遍就好了。
秦思源站在營帳中,一番思忖後,神色一凜,大聲下令道:“明日全軍出擊,保寧衛隨我前去攻擊官軍營地,團練和民兵配合抓捕俘虜”。
恰在這時,鄧雲匆忙起身,拱手稟報道:“大人,今日一戰,弩炮損壞了七架,弩炮構造複雜,短期內實在難以修復,並且炮矢也所剩無幾,如今就只剩下兩百餘支了”。
秦思源眉頭緊皺,今日戰場上,弩炮可是發揮了關鍵作用,可這一下子損壞七架,損失著實不小。
看來還得督促工匠們好好鑽研鑽研,改進一番才行。
而且那炮矢,都是特製的,從調配火藥到打造箭桿,各環節都極為不易,製作起來頗為艱難。
“明天把剩餘的兩百餘支全部送給官軍吧,一支都別留”,秦思源語氣平淡地吩咐著。
鄧雲趕忙行了個軍禮,心裡很是高興,本以為會因這損失遭大人斥責,沒想到秦思源並未怪罪,他暗自鬆了口氣。
吳忠國緊接著站起,一臉嚴肅地說:“大人,今日水軍與官軍對射時,不幸陣亡了三十餘人”。
秦思源卻笑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水軍今日在江面上奮勇射擊官軍的畫面,他們的攻擊讓官軍陣腳大亂,為正面戰場分擔了諸多壓力,著實給力。
“水軍今天干得漂亮,從即日起,你吳忠國便是保寧衛水軍統領,直接受我指揮,我准許你將水軍擴充到三千人規模”,秦思源含笑著說道。
吳忠國又驚又喜,急忙行了個大禮,高聲道:“多謝大人提拔,忠國定當誓死相報!”。
他怎能不高興呢,如今能單獨領軍,又歸大人直管,在軍中的地位大幅提升,理論上已然和雷虎平起平坐了。
場中的人們無一不是滿臉豔羨地凝視著他,此時此刻正值創業伊始,倘若他能夠謹小慎微、避免犯下大錯。
那麼伴隨著其麾下勢力日益擴張壯大,他在眾人之中的地位亦必然會如那潮水般不斷上漲升高。
誠然如此,當勝利的曙光降臨之際,在場的每一個人內心深處皆萌生出諸多難以抑制的野心勃勃之念。
畢竟此處的絕大多數人均出身卑微貧寒,屬於社會底層的人物角色,但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名言警句,他們或多或少也曾聽聞過一二。
只見秦思源隨意地揮了揮手,朗聲道:“諸位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