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餘人就被找了來,秦思源讓他們走在前面。
一支奇怪的隊伍開始啟程,前面是吹嗩吶的、吹笛子的,敲鑼打鼓的,中間是抬著幾口大箱子的,後面還跟著幾名彪形大漢。
一路上引來了不少路人駐足觀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管家在前面領路,額頭上的冷汗就沒有停過,心裡暗自嘀咕:這哪裡是去道歉啊!說是去找事的還差不多。
秦思源看著這支奇怪的隊伍,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於是把雷虎叫到身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雷虎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和幾名莊丁咬了一下耳朵,沒一會兒,那幾名莊丁便齊聲大喊道:“保寧府秦家送五千兩白銀向保寧府吳家賠禮道歉……”
秦思源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是要自己上門賠禮道歉嗎?現在如你們所願,就看你們敢不敢收了。
大管家這時走了過來,“三少爺,這有些不妥吧!家主會怪罪的”。
秦思源微微挑了挑眉,一臉的滿不在乎,冷哼道:“怪罪?哼,那也得等這事兒徹底結束了之後再說”。
大管家面露難色,那神情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他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規勸。
然而,剛一開口,就被秦思源那凌厲的眼神給狠狠地瞪了回去,到嘴邊的話也只能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隊伍仍舊熱熱鬧鬧地朝著吳家的方向行進,那敲鑼打鼓的聲音,呼喊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的每一個角落。
此時的吳家,早有那腿腳利索的下人將這驚人的訊息火速通報了進去。
吳家家主吳文斌正端坐在堂中,聽聞之後,面色瞬間陰沉得可怕。
他怒拍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秦家小兒,竟然如此張狂,真當我吳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一旁的管家站在旁邊,神情緊張,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這局面可如何是好?若是收了這賠禮麻煩可不小”。
吳敘在一旁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麻煩的,這樣也算是打了秦家的臉了,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吳文斌突然轉頭,用看白痴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吳敘。
“父親,你這樣看著我做甚?”,吳敘被看得心底發毛,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這個蠢貨!你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吳文斌暴跳如雷的罵道。
管家看情況不對,馬上出來解圍,“大公子,秦三少爺這樣大張旗鼓的來送賠禮,我們要是收了,那就和秦家結仇了,秦家就算是為了保住保寧府第一世家的名頭,也會和我們鬥一鬥的”。
吳敘恍然大悟,心裡暗暗自責,為了那點仇恨,連這都沒有看出來。
“父親,是孩兒想淺薄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吳敘馬上承認錯誤。
吳文斌重重地冷哼一聲,目光中透著狠厲:“先且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不多時,浩浩蕩蕩的隊伍便來到了吳家門口。
秦思源看著大門緊閉的吳府,冷笑了一聲,“雷虎,去叫門”。
雷虎立刻快步上前,粗壯的胳膊用力地拍打門環,那聲音震耳欲聾,同時大聲喊道:“吳家的,快開門!”
伴隨著“吱呀”一聲,吳家的大門緩緩開啟,吳家眾人滿臉怒容地站在門內,目光中充滿了不善,死死地盯著秦家眾人。
秦思源瀟灑地上前幾步,朗聲道:“吳家主,小侄今日特來賠禮道歉啦!”。
吳文斌冷著臉,那表情彷彿能凍住周圍的空氣,毫不留情地說道:“你這算哪門子賠禮道歉?如此大張旗鼓,成何體統!”。
秦思源卻不以為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說道:“這整整五千兩白銀,難道還不夠表達我秦家的誠意嗎?”。
周圍不知不覺已經圍了上百人,實際上,原本是有好幾百人的,可大部分人一瞧這是吳家的事兒,畏懼吳家那令人膽寒的威勢,早早地就腳底抹油跑開了。
留下的這些人,要麼是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要麼就是各家派來打探情況的,他們對著這裡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個不停。
吳文斌長長地出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翻湧的心情,這才緩緩說道:“你把銀子帶回去吧,從今往後,吳家和你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不行,我可是奉了我爺爺的命令前來的,要是你們不收,我回去可沒法向爺爺交待。”秦思源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