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鋼臉上堆滿了笑,大聲說道:“我呀,就是瞧見他那四品官服,這才開炮炸他的呀”。
“嘿,你還別說,運氣那是真不賴,你可得把功勞記好了呀”。
鍾義波一聽,立馬應道:“沒問題呀!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要這軍功有啥用啊,到頭來也就那麼一點兒賞銀罷了。”
王冶鋼一聽就不樂意了,瞪了鍾義波一眼,說道:“你懂個屁!現在看著是沒啥用,可往後會統計功勞”。
“計算爵位的時候,那可就派上大用場了呀,還有啊,你自己那點兒功勞也千萬得記好了,可別不當回事兒啊”。
鍾義波趕忙點頭,陪著笑說:“多謝王大匠提醒啊,城裡也清理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進去歇一歇?”。
王冶鋼大手一揮,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得馬上趕回去,我帶來的那些隊伍也得立刻出發了,他們還得把物資送去關卡呢,咱就後會有期了啊”。
說完,王冶鋼拱拱手,腳步不停,大步流星地就離開了,這股乾脆勁兒,直接就把鍾義波給晾在了那兒。
鍾義波無奈地搖搖頭,只好轉身返回城中,接著去指揮清理南鄭城的事兒了。
再看燕子山這邊,他的招數非常絕,輕輕鬆鬆就把兩個縣的縣令給“釣”出來了。
讓他們湊到了一塊兒,加起來大概有六千人左右呢,慌慌張張地朝著漢中府外逃竄。
他這法子其實挺簡單的,就是請漢中府新生組織的首領李鳴來配合,然後四處去散播謠言。
說南鄭城已經被人給圍起來了,五萬人正在沒日沒夜地攻打,基本已經無力迴天。
那兩個縣的縣令一聽這訊息,可是急壞了,湊一塊兒商量了半天,最後一拍板,帶著人就匯合在一起,準備組隊跑路。
深夜,燕子山和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座小山上,兩人都靜靜地看著遠處的一個營地,這個年輕人就是李鳴。
燕子山對李鳴那是打心底裡尊重,雖說自己比李鳴大了十歲,可一點兒都不敢小看,這可不光是因為李鳴是秦思源的嫡系,關鍵是這人那是真厲害。
李鳴四年前就帶著一百來號人進了漢中府,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把大半個漢中府給掌控在手裡。
不但拉起了民兵隊,還把當地的老百姓都發動起來了,硬是讓秦思源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那些老百姓的心裡。
燕子山拱拱手,客客氣氣地問道:“李統領,我打算今兒晚上就動手了,不知道那些民兵都準備妥當了沒呀?”。
李鳴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道:“早就準備好了,這兩個縣一共湊了五千民兵,這會兒都已經在五里之外候著了,只要你這邊一動手,他們立馬就能圍過來”。
燕子山倒也沒在意李鳴這冷淡的態度,接著說:“是嗎,那可太好了,不過燕某聽說您這要回去述職”。
“那接替您的會是哪位?燕某還要在漢中府招募團練,可是離不開你的支援”。
李鳴緩緩地說道:“李某也不清楚,估計是官府那邊過來人接管吧”。
“咱們畢竟只是大人的私人組織,這治理地方的事情,還是得靠官府來打理”。
燕子山一聽,立馬替李鳴抱不平了,大聲說道:“啊,大人怎麼能這樣安排呢?李統領你治理漢中府治理得挺好的呀,直接管理漢中府就是了”。
李鳴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厲聲喝道:“住嘴!大人的事兒也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呀?你有大人那本事嗎?還是說你有大人那頭腦啊?哼!”。
燕子山嚇得一哆嗦,趕忙彎腰鞠躬,身體都快到地上去了,慌張地說道:“燕某這是口不擇言了,還請李統領您恕罪”。
李鳴死死地盯著燕子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過身子,繼續看著遠處的營地,冷冷地說:“李某會把團練招募的事兒辦完了再走,你忙你的去吧”。
燕子山又趕忙拱拱手,什麼話也不敢再多說一句,一邊走,一邊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頭一個勁兒地罵自己。
他還真是飄了,這新生組織裡可都是自家大人的狂熱死忠,自己這嘴真是欠,真是多嘴!現在真想把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燕子山灰溜溜地從李鳴那兒離開後,心裡那股子憋悶勁兒就別提了,越想越氣自己多嘴。
又覺著得幹出點兒事兒來證明自己,索性一咬牙,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
一到隊伍中,他把大刀一拔,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今兒個咱就痛痛快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