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不夠!”洪承疇猛地低吼一聲,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在空中炸響,“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瞭解保寧府究竟意味著什麼!”。
“若沒有十萬實打實的精銳之師壓陣,那簡直就是去白白送命!”。
聽到這話,徐允徵心頭一震,被洪承疇的氣勢嚇了一跳。
只聽洪承疇繼續說道:“即便是真有十萬精銳,恐怕最終也不過是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罷了”。
一旁的徐允徵更是大驚失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洪承疇竟會說出如此悲觀之言。
要知道,能在偌大的大明被稱得上是精銳的軍隊可著實不多見,而眼前這位總督大人竟然張口就要十萬之眾,還直言即便如此勝算依舊不大。
徐允徵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總督大人,您這般說法,是否有些過於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了呢?”。
洪承疇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嗤笑,“哼!告訴你們,沒有十萬精銳和二十萬輔兵協同作戰,本督絕不會輕易出手,否則,那與自尋死路又有何異?”。
說罷,他斜眼冷冷地瞥了一下徐允徵,接著道:“你們一個個都想著撈取好處,卻不曾想過為此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好好想想吧,保寧府這些年來賺取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而這些銀子又能夠鑄造出多少精良的武器裝備來武裝他們計程車兵”。
說到此處,洪承疇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沉聲道:“難道你們當真認為保寧府的那位當家之人是個毫無遠見卓識之輩嗎?”。
“他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壯大自身實力,說不定就在暗中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呢!”。
說完他就沉默了下來,心裡也是震了震,或許保寧府還真就是在等著的,他們已經發展了幾年。
要想更進一步,那就是要和朝廷硬碰硬的打過一場,打得朝廷沒有辦法,到時候朝廷要嘛承認他們,給他們加官晉爵。
或者朝廷不承認他們,他們自立,直接和朝廷對著來,但是朝廷又沒有辦法阻止他們。
想到這裡,洪承疇更加煩躁,站起來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焦躁的情緒鋪滿了整個房間。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朱燮元是個老狐狸,帶著幾萬人去都被打得全軍覆沒,保寧府怎麼可能想不到後續的發展?
良久,洪承疇轉身說道,“本督不是貪財之人,這次的收穫本督只取一成,所有商品配方等等,本督盡皆放棄”。
他的聲音猛地拔高,猶如驚雷炸響一般,“但是!十萬精銳必須一個不少地全部集結到位,而且所需的糧食和武器也務必要如數湊齊,絕不可有絲毫差錯,你可聽清楚了?”。
徐允徵毫無防備之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高聲厲喝嚇得渾身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嘴唇哆哆嗦嗦地道:“是……我明白了,我定會將……總督大人的旨意一字不差地傳達回去”。
洪承疇面沉似水,雙眼如同鷹隼般緊緊盯著徐允徵,那目光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令人不寒而慄。
沉默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本督今日舟車勞頓,需要好好歇息一番,明日一早便要進京面聖,待到朝會之時,但願你們已然商議出妥善之策”。
“是,還請總督大人放心,我等定當竭盡全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房間早已為您備好,請大人移步前往,好生安歇”,徐允徵忙不迭地點頭應道,額頭上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洪承疇微微頷首,表示滿意,隨後邁開大步朝外走去。
只見一名身姿婀娜的侍女迎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輕聲細語道:“貴人這邊請”。
說著,她便在前引路,帶著洪承疇朝著為其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不多時,他們來到房門前,房門輕輕推開,洪承疇邁步而入,抬眼望去,只見屋內寬敞明亮,佈置得極為雅緻。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屋中竟整整齊齊地站立著四名侍女,她們身著統一的服飾,個個面容姣好,儀態端莊。
見洪承疇進來,四人齊聲行禮道:“奴婢等見過貴人”。
侍女們早已將熱水備好,嫋嫋熱氣升騰在屋中,宛如一層薄紗,為這雅緻的房間更添幾分朦朧的韻致。
她們蓮步輕移,款擺而至洪承疇身前,柔荑輕抬,開始為其寬衣解帶。
那手指似有魔力,輕巧地解開一個個衣釦,褪去一件件衣物,洪承疇神色淡然,仿若習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