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周延儒在這時候稱兩人的字,是為了顯示親近。
洪承疇亦起身,恭敬回敬:“首輔大人盛情款待,洪某感激不盡,此等重任,洪某自當竭盡全力,不敢有負聖恩”。
說罷,仰頭飲盡杯中酒,心中卻暗自思忖,如此奢華宴請,府邸又這麼奢華,難怪會這麼上躥下跳。
他的想法倒是沒錯,周延儒這人非常貪婪,上任首輔以來,四處伸手,很是撈了不少銀子。
梁廷棟見狀,趕忙附和:“首輔大人所言極是,我等齊心,定能將此事辦妥,也好讓陛下安心”。
酒過三巡,周延儒放下酒杯,微微正色道:“彥演久在邊關,對當下局勢定有獨到見解”。
“這保寧府地處要衝,各方勢力交錯,該如何行事,還望彥演不吝賜教”。
洪承疇擱下筷子,略作沉思後道:“洪某以為,保寧府之亂,根源在於有個秦思源,有了他保寧府才有了今天”。
“二位是不知道保寧府如今的情況,那裡都百姓已經完全不知道大明瞭,而且周邊的幾個州府很多地方也落在了保寧府手裡,不可小視啊”。
周延儒輕輕點頭:“彥演所言甚是有理,只是這出兵一事,朝廷如今亦是捉襟見肘,還需從長計議”。
“老夫今日看陛下說了一個撫字,不知彥演認為是否有可能?如果不動武,我們能在保寧府等到些什麼?”。
洪承疇差點想翻白眼,這是一點都不想遮掩了,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保寧府的財富實在太豐厚,他們這些和保寧府做過生意的人肯定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