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沒有接話,只是將目光緩緩投向福伯,語氣平淡地說道:“福伯,你也收拾收拾跟我走吧,若有願意跟你一起的,也都帶上。”
“你什麼意思?”秦文蘊一聽,立刻出聲制止,臉上滿是怒色,“他是家裡的二管家,你帶他走做什麼?”
秦思源神色淡然,緩緩開口道:“老爺子,如今父親和兩個哥哥被你開釋,他們肯定要出來管事。而我又不在府裡住,福伯自然要跟我走了,我那裡也需要一個能信任的管家。”
秦文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心中隱隱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這個孫子是要和家裡徹底切割了。
這是他萬萬不願意看到的,秦思純和秦思文兩個人是什麼貨色,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但是他不想打破嫡長子繼承製,只想把秦思源當作家族發展的工具。
怪只怪秦思源的勢力發展太快了,也是秦思源以前偽裝得太好,還有就是他想不到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能做到這一步。
秦思源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傢伙心裡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
現在自家已經有了底氣,惹毛了他,直接把秦府裡的人都控制起來就是,還能順勢接管龐大的秦家。
就在這時,秦天明、秦思純,老夫人、大夫人都相繼趕來。
大夫人一到,看到控制著秦思文的親兵,頓時像發了瘋一般,對著親兵就又打又踢。
“夠了!”老爺子怒吼一聲,聲如洪鐘,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都滾一邊去!”
說完,老爺子轉過頭來,目光緊緊盯著秦思源,問道:“你想怎麼辦?”
秦思源神色依舊淡漠,淡淡地問道:“對於這種屢教不改的東西,家法上有說法嗎?”
老夫人看了一下場中的情況,輕輕叫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回了自己院子。
這個老夫人雖然心疼孫子,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加上她長年禮佛,看不得這種人間不平事。
秦文蘊考慮了很久,最後咬咬牙說道:“秦大,拉下去重打二十棍!”
秦大答應一聲,給兩個家丁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家丁立刻上前按住秦思文,秦大則拿著一根棍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啪!”秦大的棍子無情地揮下,用的力氣著實不輕,秦思文頓時慘叫出聲。秦大就當沒有聽到,棍影翻飛,不停的揮舞。
七八棍下去,秦思文的慘叫已經越來越低,大夫人嗷嗚一聲,直接就撲了過去,趴在了秦思文的身上。
秦文蘊皺起了眉頭,冷冷地說道:“把她拉開!”
馬上就有兩個老媽子上前,用力將大夫人扯了起來。
大夫人掙扎著跪下,大聲喊道:“父親,求您放了思文吧!”說完還砰砰砰的磕起了頭。
秦文蘊的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再次厲聲喝道:“繼續打!”
慘叫聲繼續響起,二十棍子很快打完。秦思源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爺爺,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沒有管在場眾人的臉色,帶著福伯和親近他的十幾個下人一起離開。
出了秦府,秦思源讓人帶福伯等人帶回莊子,還任命他為秦家莊的管家,自己則去了四海商行休息。
半個時辰後,秦府書房。秦思文的傷已經被處理好,正躺在那裡哼哼唧唧地叫著。
秦文蘊坐在上首,秦天明、秦思純垂手站在兩旁。房間裡的氣氛很不好,秦文蘊到現在還臉色陰沉。
良久,秦文蘊說道:“我是怎麼給你們說的?你們是想再關回去嗎?”
秦天明聞言一抖,他是再也不想被關回去了。
想到被關起來的日子,每天不是看書就是睡覺,還沒有女人,只能對著那個已經成了老女人的大夫人。
“父親,這可不關孩兒的事,孩兒可是遵照你的吩咐來做的。”秦天明趕忙說道。
秦文蘊沒有回答,但是心裡更看不上這個兒子了,這麼撇清關係做什麼?一點擔當都沒有。
心裡雖然失望,但還是揮揮手說道:“你留下,思純思文出去。”
馬上就有家丁進來把秦思文抬了出去,秦思純也馬不停蹄地跟著走了。
等他們走後,秦文蘊說道:“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他們兩個,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孩兒肯定會好好管教他們的。”秦天明恭恭敬敬地說道。
秦文蘊嘆了口氣,“你也要出來做事,要不然你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