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那抹笑意中卻帶著無盡的寒意。
“嘿嘿,爺爺,您真覺得他們能幫到我什麼?你說的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和不屑,對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們,他是毫無期待可言。
秦文蘊沉默無語,他心中思緒萬千。自己的兒孫是個什麼德行,他又何嘗不清楚呢!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而且還是嫡系繼承人,他又不得不管。
如今秦思源已然崛起,倘若他再不把那幾個不成器的孽障提起來,那麼他們就真的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良久,秦文蘊緩緩說道,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還是緩和一下吧,思源。如果你和你父親再這樣鬧下去,對你的名聲非常不利。要知道,如果你還想成事,就要有一個好名聲。”
這次輪到秦思源沉默了。在這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時代,父親打死兒子都是可以的,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妾生子,本身就沒有什麼地位。
“行吧,我能和他們維持一個表面關係,不過您也要給他們說清楚,不要來撩撥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秦思源想了一下之後說道。
他這是給老爺子一個面子,畢竟秦家的勢力還是很大的,暫時他還需要這個保寧府地頭蛇的支援,哪怕是名義上的支援。
秦文蘊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似乎包含著無盡的滄桑。
“好吧,咱們就這樣說定了。”他的心裡想的是讓秦思源給自己的兩個孫子安排一下,在他的勢力下鍛鍊一下,哪怕受點苦都行,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正在秦文蘊要喊他一起出去的時候,秦思源突然說道,“爺爺,還有一件事需要你應允。我母親在保寧衛有點孤單,我想把兩個妹妹送過去做伴。”
秦文蘊有些遲疑,試探著說道,“這有些不好吧?難道你母親不打算回來了?”。
“嘿嘿,爺爺你要把他們開釋,那兩個小丫頭會有好日子過嗎?至於我母親,她是不會回來的。”秦思源說道,語氣堅定而決絕。
秦文蘊思考了一下,終於說道,“好吧,你把那兩個小丫頭接走吧。”他也不願意為了兩個妾生女和自己這個最有出息的孫子生分。
秦思源馬上向門外喊道,“馬逸群。”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
“屬下在。”馬逸群馬上推門而入,身姿挺拔,眼神中充滿了恭敬。
“你去找福伯,讓他馬上把我的兩個妹妹和她們院子裡的丫鬟送到莊子上去。”秦思源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是。”馬逸群答應一聲,大踏步離去,步伐走得很快。
秦文蘊笑著點了點他,但是沒有說什麼,揹著手就往大堂走去。那笑容中既有欣慰,又有一絲無奈。
沒一會兒,兩人來到了大堂。除了幾個老資格以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打起了招呼。
隨著晚宴正式開始,秦思源拿起來一個酒杯,大聲的說道,“感謝各位前來,小子先乾為敬。”他的聲音在大堂內迴盪,充滿了豪邁之氣。
眾人紛紛附和,也拿起酒杯陪了一杯。
這次用的酒是最好的閬中大麴,那醇厚的酒香瀰漫在空氣中,讓人陶醉。大家喝了後紛紛誇讚好酒,讚美之聲此起彼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思源開始敬酒。
在場一共十餘桌,他每桌都去走了一圈。
他的身姿挺拔,步伐穩健,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每到一桌,他都會與賓客們親切交談,那溫和的話語讓人如沐春風。
結束之後,他回到了老爺子那一桌。
在座的賓客看到這種情況就明白了,保寧府的第四大巨頭出現了,這讓他們都有了敬畏之心。
秦文蘊看場面上的火候已經到了,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各位,安靜一下,老夫借這次機會宣佈一件事。”他的聲音洪亮,充滿了威嚴。
眾人紛紛停下筷子,向說話的方向注目。那一雙雙眼睛中充滿了期待。
“大家也知道,馬上就是收取稅賦的時候了,但是現在州衙人手稀缺,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將稅賦收取交給保寧衛的秦千戶,還請大家多多支援。”秦文蘊聲音洪亮的說道,話語中充滿了威嚴。
秦思源也應景的站了起來,抱拳向四方拱了拱,“以後還希望各位多多配合。”他的眼神堅定,充滿了自信。
賓客們紛紛還禮,然後交頭接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