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哥,見過各位長老!”陸元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說道。
那幾位長老面帶微笑,紛紛向他點頭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時,陸元希也笑盈盈地開口:“各位長老,煩請在此稍候片刻,我與二弟有些話要說”。
說罷,他便領著陸元化走向另一間屋子。
兩人剛剛走進屋內,還未及坐下,陸元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二弟,你怎會如此匆忙地趕回家來?”。
陸元化趕忙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關好,這才壓低聲音,輕聲解釋道:“大哥有所不知,此次歸來實屬無奈之舉,保寧府的秦大人託我辦一件大事,此事關乎重大”。
“小弟我實在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只能特地趕回府上,與您商議一番”。
“哦?保寧府那邊究竟發生了何事?你速速給我詳細說來,不得有半點隱瞞!”,陸元希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神情嚴肅地盯著陸元化。
陸元化見狀,連忙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後,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自己在保寧府的經歷以及所知曉的全部情況。
只見他表情時而緊張,時而舒緩,彷彿又重新回到了當時的場景之中。而隨著他的敘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屋子裡除了他略顯低沉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響。
終於,當陸元化講完所有事情後,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陷入了一片沉寂。
陸元希微微皺起眉頭,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桌上的茶杯,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陸元化,鄭重其事地問道:“二弟,依你之見,咱們陸家是否應當出手相助呢?”。
陸元化沉吟了一下,嚴肅的說道,“大哥,我們已經投入了那麼多,已經退你下來了”。
陸元希擺擺手,“那些都不算什麼,以前做的即使被官府知道了,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但是現在你說的那件事可不同,如果走漏了風聲,官府無論如何都會出手對付我們陸家”。
陸元化微微點頭,“大哥,這也是我擔心的,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回來和大哥商議?”。
“但是我也要說一件事,如果保寧能夠贏得這次戰爭,那麼四川就不會再有人是他的對手”。
“話是這麼說”,陸元希介面道,“大明現在雖然頹勢盡顯,可只要朝廷想,隨時都能調集大軍前來圍剿”。
“大哥,大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別人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嗎,大明已經到了王朝末世”,陸元化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現在的大明和以前覆滅的朝代又有什麼不同,土地大量集中,幾乎無官不貪”。
“苛捐雜稅多如牛毛,衙役吏員對待百姓如豬狗,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陸元化越說越激動,彷彿要把心裡所有的鬱結都說出來。
陸元希看著這個激動的二弟,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二弟去了一趟保寧府變成了這樣。
“二弟,冷靜,大明這個樣子已經多少年?最近二十年各地叛亂多如牛毛,可是大明一樣穩如泰山”,陸元希大聲制止道。
陸元化平復了一下心情,“大哥,你不知道我在保寧府看到了什麼,小弟敢斷定如果大明覆滅,得天下者必定是秦大人”。
說完從懷裡摸出了一疊紙,“大哥,你看看保寧府現在都政策就知道了”。
陸元希伸手接過,朝二弟看了一眼,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但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良久,陸元希才說道,“確實是厲害的人,可是這個商稅的事情對我們陸家來說,可不是好事情”。
“大哥,羊毛出在羊身上,再說我們現在雖然沒怎麼交稅,但是孝敬的錢也不少啊”,陸元化說道。
他這話說得倒是事實,大明是收不上錢的,但是大明的官員可收得上錢,這也是大明財政緊張的原因。
“二弟,你知道嗎,府城外面已經集結了五萬人馬,應該馬上就要出征了”,陸元希說道。
“大哥的意思是?”,陸元化疑惑的問道。
陸元化揹著手站了起來,“你從家裡帶五十人走,我也會讓人配合你,但是如果出了事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陸元化一時默然無語,良久才點點頭,“小弟知道了,如果出事了肯定不會連累家族的”。
“知道就好”,陸元希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