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說完,重重地拍了拍盧偉的肩膀,那一下拍得很是用力,彷彿是在把這份沉甸甸的任務和信任一併傳遞給盧偉。
隨後,他身形一閃,敏捷地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呵成,不帶絲毫拖泥帶水。
他只帶了走身邊的十名親兵,剩餘九十名騎兵全都留在了這裡,交給了盧偉。
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形成一片灰濛濛的煙霧,眨眼間,秦思源便帶著那十名親兵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九十名全副武裝、精神抖擻的騎兵留給盧偉率領。
此刻的盧偉望著秦思源離去的方向,心中既有著對這份信任的感激,又有著對即將要執行的艱鉅任務的忐忑。
但他知道,事已至此,唯有全力以赴,才能不辜負秦思源的期望,也才能在這亂世之中為自己和身後的百姓謀得一線生機。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過身來,大踏步的走進了城裡,目光如炬地掃視著身邊的一眾手下和那些仍在眼巴巴望著他的百姓。
他握緊了拳頭,高聲喊道:“弟兄們,我們一項重要任務,咱們現在就去把那衙門給端了,讓那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官老爺們也嚐嚐咱們的厲害!”。
眾人聽聞,頓時群情激昂,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齊聲高呼:“端了衙門!端了衙門!”。
那呼喊聲震耳欲聾,在這縣城的上空迴盪著,彷彿是對這腐朽世道的一聲怒吼,一場更為激烈的風暴即將在這三臺縣城裡掀起。
盧偉一聲高呼,仿若吹響了衝鋒的號角,當下便一馬當先,如猛虎撲食般朝著衙門的方向衝了過去。
他身後的九十名騎兵個個精神抖擻,緊隨其後,馬蹄聲如雷鳴般在街道上轟響,震得兩旁的屋瓦都似在微微顫抖。
那些憤怒的百姓們,尤其是那些青壯,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也紛紛呼喊著,抄起身邊能當作武器的傢伙什,跟在盧偉等人身後,朝著衙門洶湧而去。
衙門裡,此刻早已是一片慌亂。剩餘的衙役和士兵們聽聞外面震天的呼喊聲,知道大事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在門口列起了防禦的陣勢。
他們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洩露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而城裡大家族的人,本想著躲在衙門裡能尋得一份庇護,此刻也帶著自家的家丁,聚集在衙門內院,一個個面色陰沉,卻又強裝鎮定。
這七八百人湊在一起,倒也勉強撐起了一副看似森嚴的防線。
盧偉轉眼便衝到了衙門跟前,他目光如電,一眼便瞧見了那幾個正試圖組織抵抗的衙役頭目。
只見他猛地一提韁繩,胯下的戰馬高高躍起,盧偉藉著這股衝勢,手中長刀一揮。
一道寒光閃過,為首的那個衙役頭目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砍翻在地,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一片地面。
“殺啊!”盧偉怒吼一聲,率先衝入了衙門。身後的騎兵和刀手也如狼似虎地跟著衝了進去,與那些衙役和士兵們瞬間混戰在了一起。
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在這衙門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騎兵縱馬向前,手中的長槍猛地刺出,直接將一名衝上來阻攔計程車兵捅了個對穿。
那士兵瞪大了雙眼,口中鮮血直冒,身體緩緩倒下。
而另一邊,一名衙役揮舞著大刀朝著盧偉砍來,盧偉卻不慌不忙,側身一閃,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反手一刀,精準地砍在了那衙役的脖頸處,一顆頭顱瞬間滾落,鮮血濺了盧偉一身。
百姓們也沒有閒著,他們雖不如騎兵們那般勇猛善戰,但人多勢眾,且懷著滿腔的仇恨。
他們有的用棍棒朝著衙役們身上猛打,有的則撿起地上的石塊,朝著那些士兵們奮力投擲。
一時間,衙門裡亂成了一鍋粥。
在這激烈的混戰中,盧偉如入無人之境,他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要斬殺那縣令,搗毀這衙門的核心。
只見他在人群中左衝右突,所遇之敵皆被他砍倒在地。
終於,他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正瑟瑟發抖的縣令。那縣令早已沒了平日裡的威風,面色慘白如紙,看到盧偉衝過來,嚇得癱倒在地,口中不斷求饒:“好漢饒命啊,饒命啊!”。
盧偉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你這狗官,平日欺壓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手起刀落,縣令的腦袋便滾落在了一旁,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彷彿還在訴說著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