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儘管中午時他已經喝過一些酒,但這點酒精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步伐穩健地走向武器架子,仔細挑選著,最終選中了一根白蠟杆長槍。
他輕鬆地將其取下,並順手揮舞了幾下,感受著它的重量和手感,覺得非常滿意。
“請外公指教。”秦思源擺好一個帥氣的姿勢,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向李戰林說道。
李戰林同樣從架子上取下一根白蠟杆,與秦思源相隔約五米的距離站定。
兩人互相對視,秦思源看著李戰林的眼神和姿勢就知道自己這個外公是個高手,站姿猶如山嶽般沉穩,雙腳微微分開。
與肩同寬,重心均勻分佈,膝蓋微微彎曲,似鬆實緊,彷彿腳下生根,穩紮大地。
他的身軀微微前傾,雙手自然垂於身體兩側,手指微微彎曲,似在積聚力量,又似在等待時機,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對手,透露出決然的戰意。
李戰林的站姿看似輕鬆,實則每一寸肌肉都處於高度警覺的狀態,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他們的對峙而凝結,大戰一觸即發。
秦思源率先發動攻擊,長槍一抖,如銀龍出海,直刺李戰林面門。
李戰林不慌不忙,側身一閃,手中長槍順勢橫掃,逼得秦思源收槍回防。
一時間,槍影交錯,兩人你來我往,招式凌厲。
秦思源年輕氣盛,攻勢如潮,槍尖所指,皆是要害。
李戰林則以守為攻,見招拆招,防守得滴水不漏。
轉眼已過數十招,秦思源的體力略有下降,招式之間的銜接稍顯遲緩。
李戰林看準時機,長槍一挑,化解秦思源的攻勢後,猛地刺向他的破綻。
但在關鍵時刻,李戰林卻故意放緩速度,讓秦思源得以躲過。
秦思源心知外公放水,心中一陣發笑,槍法愈發凌厲。兩人又交手數十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百餘招過後,兩人各自收槍,秦思源氣喘吁吁,汗水溼透衣衫,但眼神中滿是興奮。
李戰林也是氣息不穩,畢竟年齡不饒人,但是他面帶微笑,眼中滿是讚賞之意。
“思源,不錯不錯,假以時日,定能超越外公。”李戰林說道。
秦思源拱手道:“外公武藝高強,外孫還需多加苦練。”
李戰林大笑道:“今日這比試,甚是痛快,走,咱們回屋歇息。”
兩人並肩而行,緩緩地一起踏入了那間清幽的書房。
祖孫兩人安然坐下之後,面容姣好的侍女邁著輕盈的步伐前來,恭敬地為他們呈上了兩杯熱氣騰騰的香茶。
李戰林輕抿了一口茶,這才面色凝重,斟酌著開口問道:“思源,你上次的來信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當時的我滿心恐懼,所以才給您寫下了那封信。”秦思源語氣略帶緊張地說道。
“嗯,你最近所做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了,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李戰林目光如炬,繼續追問道。
秦思源聞言,立刻坐直了身體,神情堅定地說道:“外公,我想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李戰林身為一個武人,深知在這種時刻,任何拐彎抹角的試探都絕非上策,直來直去才是他們之間應有的交談態度。
“那你想建立什麼樣的勢力?”李戰林眉頭微皺,問道。
“進可席捲天下,退可安身立命。”秦思源神色從容,淡淡地說了一句。
李戰林聽聞,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沉思片刻之後才說道:“需要外公為你做些什麼?”
“人!我需要大量的人,最好是有一定戰鬥基礎的人。”秦思源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可以把親兵給你一百人。”李戰林果斷說道。
秦思源輕輕擺擺手,說道:“我說的不是親兵,是保寧衛的軍餘。”
所謂軍餘,便是軍戶除了長子以外的孩子。
這些孩子長大之後,都需自謀生路。
由於出生在軍戶家庭,多多少少都具備一些功底,無疑是最為優質計程車兵來源。
“你打算要多少?”李戰林問道。
“有多少要多少,年齡在十五到二十五之間的全都要,等我的事業步入正軌之後,年齡小些的孩子也要。”秦思源說道。
“那你給他們什麼待遇?如果你只是想拿他們做奴才,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