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莊丁們一邊奮力地向前迅猛刺出長槍,一邊整齊劃一地邁著堅定步伐前進。每刺出一下,口中便爆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喊。
這些莊丁步伐整齊得猶如一人,目光堅定如鐵,每一次的刺擊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彷彿要將全身的力量都毫無保留地傾注在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之中。
秦思源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幾天時間,這些人就熟悉了新的訓練方式。
也就是雷虎在之前訓練了他們很久,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李戰武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隨後轉頭對秦思源開口說道:“三少爺,您瞧瞧,是否可以讓親兵也跟著他們一起訓練?”
“哦?正規軍隊不是有一套專門的練兵方法嗎?怎麼看得上我這種土方法?”秦思源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問道。
“不是這樣的。”李戰武趕忙急切地說道,“我們的訓練缺乏這種令人膽寒的殺氣,如果我們也照此訓練,戰力必然會大大增加的。”
秦思源略作沉思,緩緩說道:“那行,你們就一起訓練吧。”
“多謝三少爺!”李戰武興奮不已,撒腿就跑開,忙著招呼他的人馬一同加入訓練。
他已經看了兩天,早就想跟著一起訓練,但是沒有秦思源的同意又不敢造次。
“恭賀主公得一員悍將。”周立民笑著說道。
秦思源不置可否,只是挑眉問道:“怎麼換稱呼了?”
“主公明鑑,文遠既已投入主公麾下,當然要明確主從關係。”周立民神色鄭重,一本正經地說道。
秦思源笑了笑,目光望向場中熱火朝天訓練計程車兵,又瞥了瞥那些垂頭喪氣幹活的人,心裡明白,最初的根基已然奠定,至於之後能夠發展到何種程度,就全看自己的本事了。
夜幕降臨之前,一行人匆匆趕回了秦府。
秦思源也如往常一般,前往母親李秀孃的院子請安。
李秀娘和他閒聊了幾句之後說道:“源兒,娘想把莊子和商鋪都轉到你的名下,你覺得如何?”
秦思源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轉到自己名下確實更好,以後能省去許多麻煩。
要不然萬一出了點什麼狀況,還得勞動母親出面解決。
“謝謝母親,以後每月我都會送兩百兩銀子來給母親花銷的。”秦思源說道。
“用不了這麼多。”李秀娘連連擺手,“五十兩就夠了,大管家來給我說過,每月的二十兩月例會由他直接送來,有七十兩足夠我生活了。”
秦思源又想了想,五十兩也行,如果銀子太多,那個便宜父親可能會來討要,母親手裡沒有,看他還怎麼興風作浪。
辭別母親,秦思源回到自己的院子。剛進屋,就看到福伯在裡面靜靜等待。
“三少爺,老爺欠賭場銀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福伯迫不及待地說道。
“哦?怎麼解決的?”秦思源有些好奇地問道。
福伯笑著說道:“老爺被杖責三十,大管家親自出面給賭場送去了一萬兩,這才拿回來欠條。”
秦思源的手輕輕敲著桌子,心裡卻在暗自吐槽,秦家的銀子還真是多得沒處花,居然還送一萬兩。
要是自己,連根毛都不會給,大不了晚上突襲賭場,一把火給他燒得一乾二淨就是。
不過,送了銀子也好,反正這都是給自己準備的,賭場的銀子一兩都別想跑。
“福伯,母親說要把莊子和商鋪都轉到我名下,明天你跟我去趟衙門。”秦思源沒有再糾結賭場的事,而是說起了這個。
“是。”福伯立刻乾脆地答應。
“還有一件事,我想招募一些家丁,需要簽訂大量的契約,找誰來辦最合適?”秦思源問道。
福伯想了一下才說道:“找文師爺準沒錯,他負責衙門的文書和戶籍。”
“這個文師爺是誰的人?”秦思源問道。
“不是誰的人,秦、吳、王三家瓜分了知府大人之下的三個重要職位,那麼就不能在衙門裡安插人,要不然就有架空衙門造反的嫌疑。”福伯耐心地解釋道。
秦思源微微點頭,這個情況應該是真實的,畢竟朝廷的威嚴尚在,如果膽敢把衙門變成自己的私有領地,估計就要天下大亂了。
而且三個家族在保寧相互牽制,這想必也是三家心照不宣的規矩。
與此同時,在秦府的書房裡,秦文蘊和周立民正相對而坐,進行著深入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