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有些詫異的問道,“這麼急?老爺子是回家就吩咐的嗎?”。
“是的,家主剛回家就吩咐召集所有人”,福伯說道,他的語氣平穩,神色卻透著一絲凝重,“還有一件事,大管家從家族莊子裡調來了五十名莊丁。”
“哦?和我們的人發生衝突了嗎?”秦思源問道。
“沒有”,福伯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秦思源說完,便加快了腳步,心中卻在暗自揣測著這次家族召集眾人的目的。
當秦思源來到祠堂的時候,該到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陳舊的地磚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秦思源抬眼望去,只見老爺子端坐在主位上閉眼假寐,那神態看似悠閒,卻又隱隱透著一股威嚴。
其餘人全都戰戰兢兢地站著,大氣也不敢出,整個祠堂瀰漫著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
秦天明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秦思源,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秦思源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癟癟嘴,就在大門處找了一個地方隨意站立,身姿卻依舊挺拔。
“老爺,人都到齊了”,大管家小聲地對著秦文蘊說道,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彷彿生怕驚擾了這凝重的氛圍。
“嗯,那就開始吧”,秦文蘊緩緩睜開雙眼,那目光犀利如劍,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轉頭看向左邊的秦天明,語氣嚴厲地問道,“你說說最近發生的事吧”。
“父親,孩兒、孩兒....”,秦天明支支吾吾,半天也開不了口,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老爺子對視。
秦文蘊看著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怒火,臉色愈發陰沉。他又看向秦思純,說道,“你來說”。
秦思純嚇得一下子就跪下,他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他心裡清楚,自己都是一屁股屎,這時候要是開口,那無疑是自尋死路,所以他緊閉雙唇,一個字也不敢說。
老爺子看著這對父子的狼狽模樣,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又拿眼看了看秦思文。
秦思文嚇了一跳,“爺爺,我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幾天我都是和您一起的啊”,他連忙解釋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
“哼,你也是個廢物,文不成武不就 難怪人家看不上你”,秦文蘊怒聲說道,那聲音在空曠的祠堂中迴盪,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看這架勢這次外出估計是發生了極其丟臉的事,但是老爺子也不想在眾人面前多說,他又看了看大夫人和李秀娘。
不過,他的目光迅速移開了,在他看來,女流之輩在這種場合沒有說話的權利。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秦思源的身上,“小三兒啊,你來說說吧”。
秦思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從容與淡定,“爺爺是要我說什麼?”。
“當然是這幾天的事情”,老爺子說道,目光緊緊盯著秦思源。
“那爺爺是想知道全部經過嗎?”,秦思源繼續問道,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別賣關子,說”,老爺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那好吧,事情其實不復雜,起因就是父親在賭場輸光了,還欠下兩萬兩鉅債,然後就想謀奪我母親的嫁妝而起”,秦思源好整以暇地說道,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逆子,你敢在祠堂裡胡言亂語,你這個孽障”,秦天明驚怒交加,他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沒想到秦思源會如此直接地將這件事說出來。
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子不言父過,到了秦思源這裡卻絲毫不起作用,不但咒他死,還把所有醜事都放在陽光下暴曬。
“閉嘴,讓他說下去”,秦文蘊厲聲喝道,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震得眾人心中一顫。
秦思源沒有理會跳腳的便宜父親,繼續說道,“因為這件事才有了大哥二哥按著我的頭撞柱子的事情”。
“你撒謊,那就是一個意外”,秦思純馬上吼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秦思源根本就沒有理他,彷彿他的吼叫不過是耳邊的一陣風。秦思源繼續說道,“也因為這個才有了,大哥勾引春香的事情,顯然是居心不良”。
“春香在哪裡”,秦文蘊制止了還想說話的秦思純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秦思源向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