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名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現在他們的糧草都囤積在這裡。前營即便有糧,數量也不會太多,只要我們一把火燒了這些糧草,敵軍必然軍心大亂,不戰自潰!”。
“不止這些!”校尉抱拳施禮,面色凝重地說道:“後營距離前營足有十里之遙,如此長的距離足以讓我們實施更為精妙的戰術安排”。
“依末將之見,咱們完全可以再分出一批人馬,提前在後營通往前營的道路兩旁設下埋伏,待敵軍經過時,給予他們出其不意的致命一擊”。
許成名聞聽此言,不禁開懷大笑起來,連連點頭稱讚道:“哈哈,好主意啊!陳校尉,真不愧是本將軍麾下的得力戰將”。
“那便依計行事吧,此次伏擊任務就交由你來統領,本將軍撥給你五千精兵強將,務必在前軍的必經之路上佈下天羅地網,一舉將敵人擊潰,打得他們丟盔卸甲、落荒而逃!”。
“多謝將軍信任,屬下定當不負所托!”,陳校尉再次恭敬地拱手行禮,領命而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欲走之際,突然又想起一事,忙回身問道:“啟稟將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稟報”。
“之前總督大人曾下令,生擒一名敵兵可賞賜五兩銀子,不知此番作戰,我們是否應當儘量多活捉一些俘虜呢?”。
許成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冷笑道:“哼,不必理會,他如今怕是已經病得頭腦不清醒了,才會想出這般荒唐的命令”。
“咱們根本無需這些累贅般的俘虜,只要能將這股叛軍徹底消滅,他們沿途擄掠而來的金銀財寶自然盡歸我等所有,足夠兄弟們分個盆滿缽滿啦!”。
陳校尉聽後,心中雖有些疑慮,但面對上司的威嚴,也只得唯唯諾諾地點頭應道:“是,將軍所言極是,既然如此,末將不再多言,這就下去調遣兵馬,著手準備伏擊之事”。
說完,他便匆匆離去,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起這場即將到來的大戰。
許成名臉色突然陰沉起來,他知道朱燮元和保寧府有聯絡,這個俘虜就是要送去那裡的。
但是對這一點他不贊同,對保寧府他也看不上,還想著要去參與圍剿保寧府呢。
夜幕如墨,沉沉地壓在大地上,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吞噬殆盡。
許成名望著黑沉沉的夜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大手一揮,低沉而有力地喝道:“出發!”。
剎那間,一萬五千名貴州士兵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朝著安邦彥叛軍的後營摸去。
他們身形矯健,腳步輕盈,卻又帶著一種即將奔赴戰場的肅殺之氣。夜色,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只等靠近後營,便如猛虎下山般發動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陳校尉率領著那五千精兵,早已提前在通往前營的要道兩旁埋伏妥當。
他們藏身於草叢、樹林之中,如同隱匿於黑暗中的利刃,只待敵軍踏入陷阱,便給予其致命一擊。
由於安邦彥叛軍此前已將永寧衛城團團圍住,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前方,又在前方各處放出眾多探子,滿以為後方萬無一失,壓根沒想到會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後方突然殺出一支勁旅。
當貴州士兵如潮水般湧入後營,那場面瞬間炸裂開來。
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殺!”“衝啊!”貴州士兵們怒吼著,手中長刀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毫不猶豫地朝著叛軍砍去。
他們彷彿化身成了來自地獄的修羅,毫不留情。每一刀落下,都帶著決絕的殺意,鮮血在火光的映照下四處飛濺,將地面染得一片殷紅。
營帳內,叛軍們從睡夢中驚醒,還未弄清楚狀況,便已身首異處,有的叛軍甚至來不及拿起武器,便被如狼似虎的貴州士兵斬殺當場。
火勢,在這混亂中迅速蔓延開來。營帳被點燃,草料堆也被引燃,熊熊烈火沖天而起,將整個後營照得如同白晝。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一時間,後營成了一片火海。
貴州士兵們在火海中穿梭,不斷地砍殺著叛軍。他們謹記許成名的命令,不收一個俘虜,每一個叛軍,都是他們刀下的亡魂。
“燒!統統燒掉!”,士兵們一邊喊著,一邊將火把扔向叛軍的糧草輜重。隨著一聲聲爆響,糧草堆燃起了沖天大火,滾滾濃煙直衝雲霄。
這突如其來的夜襲,讓叛軍徹底亂了陣腳,他們四處奔逃,卻又無處可逃。
有的叛軍試圖反抗,但在訓練有素的貴州士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