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塊巨石落地都會引發一陣劇烈的震動,塵土飛揚而起,碎石四處飛濺。城牆上的守城將士們紛紛躲避,但仍不時有人被砸倒在地,傷亡慘重。
賀齊巍然立於城牆之上,目光死死盯著城下,指揮若定。他手持長劍,親自督戰,在他的激勵下,守城士卒士氣高昂,用長矛、滾石、滾木等武器奮力回擊著敵人。
雙方激戰正酣,隨著賀齊的一聲令下,滾燙的開水被傾瀉而下,瞬間將袁軍士卒燙得皮開肉綻。這些開水均由城牆上的積雪融化而成,而木材則是提前準備,既可燒水禦敵,又可在寒冷時節為士卒取暖。
沸水傾瀉之後,一些身上沾水的袁軍士卒頓感寒氣透體。然而,此時他們精神亢奮起來,紛紛向城牆上爬去,全然不顧身上的不適。
城牆上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鮮血與汗水,喊殺聲震耳欲聾,硝煙瀰漫,整個戰場呈現出一片慘烈之景。
袁軍繼續推動著衝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彷彿要將城牆徹底摧毀。 猶如一頭龐大的猛獸,敵軍猛烈地撞擊著城門,每一次重擊都令城門顫抖不已,木屑四濺,場面驚心動魄。面對此景,賀齊迅速指揮士兵向城門投擲火油罐,意圖焚燬那勢不可擋的衝車。
剎那間,熊熊烈火騰空而起,火勢迅速蔓延。那些推動著衝車的袁軍士卒,有的身上燃起熊熊火焰,痛苦不堪;其餘的則驚恐萬分,紛紛四散逃離。衝車亦被烈焰吞噬,化為一片火海。
在雲梯之上,袁軍士卒如同群蟻附羶,奮勇向上攀爬,口中高呼著震耳欲聾的口號。與此同時,投石車發射出的巨石劃破長空,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狠狠砸向城牆。每一次撞擊都激起塵土與碎石飛揚,彷彿要將城牆徹底摧毀。
戰鬥仍在持續,袁軍士兵一次次衝上城牆,卻又一次次被賀齊率領的守軍擊退。雙方如同拉鋸戰一般,你來我往,短兵相接,殺聲震天。
城牆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血水之上,發出令人心悸的吧唧聲。城下,屍體堆積如山,難以計數。仔細審視,其中不僅有袁軍計程車兵,還有許多英勇的守城將士。
此刻,城下第二波袁軍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然而蓼縣卻如同磐石一般堅不可摧,牢牢地抵擋住了敵軍的猛烈攻擊。
在這場守城戰中,敵我雙方都已陷入瘋狂,無法保持冷靜。就連蓼縣守將賀齊所準備的預備隊,也不得不登上城牆,加入到這場殘酷的防守之中。
大戰持續了近一天時間,直到黃昏時分,袁術才收兵回營。此戰袁術先後共投入四千人。輪番攻擊蓼縣。
袁軍士卒數次攻上城頭。又被賀齊率領眾人殺退。
兩邊都傷亡慘重,袁軍士卒共陣亡兩千餘人。蓼縣守軍也陣亡八百餘人。屍體在蓼縣城牆下密密麻麻摞了三層。蓼縣城牆也被鮮血染成黑色。
……
而安豐縣縣衙內,魯肅正自言自語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袁術的瘋狂程度超乎想象。我必須做好周全的準備。”
隨後,魯肅立即進行部署:“陳應,你即刻派人通知九江太守張紘,讓他調動所有可用的馬兵進駐六安。以防不測,如果我這邊失敗,廬江至少還有第二道防線!另外,我們儘快率領騎兵前往蓼縣。”
陳應試圖勸阻:“先生,還是讓我去吧!您留在安豐縣坐鎮更為穩妥。”
魯肅搖了搖頭,堅決地說:“不行。安豐的兵馬已全部派出,我獨自留下也無濟於事。我必須親自前往蓼縣督戰,若局勢不利,我們需用騎兵保護蓼縣和陽泉的兵馬撤退至雩婁和六安,重建第二道防線。”
陳應聽後,面露憂色:“先生,前方的局勢已經如此嚴峻了嗎?”
魯肅沉重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袁術抵達蓼縣後,首日便投入了四千人攻城。陽泉那邊,陳紀和雷薄也不停地發起攻城戰,一輪接一輪,不計傷亡。”
“儘管我已派出三千援兵,但誰也無法保證袁術後續不會有更多的援兵到來。”
陳應提議:“那是否需要將這些情況彙報給主公?”
魯肅皺起眉頭,再次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此事萬萬不可行啊!主公如今正處於攻打丹陽的關鍵時刻,如果他輕易地選擇撤軍,他們必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大肆發展自己的勢力。到那時,就算我們日後再想重新發動攻勢,恐怕也是難上加難了。而且,袁術說不定還會趁火打劫、捲土重來!”
站在一旁的陳應聽了魯肅這番話,不禁面露愁容,嘴裡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