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汜水關那段時日,張固曾俘獲了兩百多匹戰馬,並精挑細選出兩百餘名勇士,與自己的親兵混編,組成了一支頗具戰鬥力的騎兵隊伍。自此,廣陵軍中也有了騎兵這一重要兵種。然而,世事無常,後來典韋與魯肅帶走了五十名親衛,使得這支騎兵的人數銳減,從原先的三百多人降至了現在的二百六十餘人。
面對這一變故,張固並未氣餒,而是迅速重新選拔了兩百餘名精壯之士,在陳應、張成以及剩餘的五十名親衛的悉心指導下,他們逐漸掌握了騎術,如今已能在馬背上策馬奔騰,只是尚未能在馬上熟練運用兵器。
想要迅速培養出合格的騎兵戰士,除了日復一日地刻苦訓練,還可以藉助一些工具,比如馬鐙。通常所說的“馬上三寶”——馬鞍、馬鐙、馬蹄鐵,它們的出現時間並非統一。馬鞍早在西漢時期就已初現端倪,張固發現如今的騎兵已經配備了馬鞍,只不過這馬鞍並非與馬鐙配套使用的高橋馬鞍。
而馬鐙,這種鐵質的雙馬鐙,要等到西晉甚至南北朝時期才會問世。如今的騎兵只能使用鐵馬鐙的替代品——布馬鐙或皮腳釦。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們與真正的馬鐙相去甚遠,並不能算作馬鐙,所能起到的也僅僅是輔助騎兵上馬的作用。
然而,雙邊鐵馬鐙的出現,卻進一步解放了騎兵的雙手,釋放了他們的腰力,使得騎兵能夠在馬背上更好地發力。與此同時,馬鞍也配合變成了高橋鞍,為騎兵提供了更加穩固的支撐。
至於馬蹄鐵,它最早在公元一世紀就在西方出現了。而傳入中國的時間則要晚得多,要等到元朝時期。在這個時代,人們更多地是使用滾燙的烙鐵來燙馬蹄底部,使其變得堅硬,而並未專門使用馬蹄鐵。
不過,張固並未急於現在就製造這三樣東西。可以說,“馬上三寶”並無多大的技術壁壘,只要是有心人仔細觀察,便能仿製出來。然而,在如今的聯軍中,人多口雜,而張固又沒有大量的戰馬和穩定的戰馬來源。如果提前製造出來,只會便宜了他人,增強敵人的戰鬥力。因此,他只能等到回去以後再著手研究製造。
這一日,陽光灑落,張固與黃忠一同巡視士卒的操練情況。校場上,士卒們身著各式各樣的甲冑,或手持長槍,或緊握環首刀,步伐整齊劃一,喊殺聲震耳欲聾。
黃忠則是一臉嚴肅,不時點頭,對士卒們的表現頗為滿意。只見一隊士卒手持盾牌,另一隊則持劍衝鋒,兩隊人馬在校場上你來我往,攻防有序,劍光如織,盾牌撞擊聲與金屬交擊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激昂的戰歌。
兩人邊走邊聊,張固突然對黃忠說道:“叔父,我想在廣陵軍這剩餘的三千五百人中挑選四百人,組建一支新軍,你看如何?”
黃忠聞言一愣,隨即問道:“不知主公想要組建一支什麼樣的新軍?”
張固沉吟片刻,說道:“叔父,不知你是否聽聞過呂布的陷陣營?”
黃忠點了點頭,說道:“略有耳聞。聽說它的指揮官是呂布手下的大將高順,人稱高順‘所將八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全軍僅有八百餘人,卻個個驍勇善戰,裝備精良。主公是想要編練這樣一支軍隊嗎?”
張固點頭說道:“沒錯,我正是想要效仿陷陣營,編練一支精兵。就叫做虎賁軍。這支軍隊,我打算在普通士卒中挑選身體強壯、作戰勇猛之人。凡是能夠進入這支軍隊的人,都將擁有最好的裝備、最好的食物以及最好的賞賜。”
“具體來說,就是人人披甲、餐餐吃飽、每天有肉。但凡立功者,銀子、土地、房產甚至老婆,我都賞。如果戰死沙場,我也會妥善體恤他們的家人。叔父你看如何?”
黃忠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樣一來,士氣必定會高漲,精兵的選拔與編練也不再是難事。只是如此巨大的投入,恐怕開銷也會十分龐大。這樣的一個士卒的開銷,恐怕都抵得上普通的十個士卒了,甚至直逼騎兵的開銷。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黃忠繼續說道:“而且,若是人人披甲,那實在是太難了。鐵甲這種東西,只有大將和臨陣指揮的將官才能穿戴。普通計程車卒,即便是好的,也只有皮甲而已。主公所說的披甲,應該是扎甲吧?難啊!不過,若是真有一支鐵甲軍隊投入戰場,那倒真是有如屠殺一般了。”
張固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叔父,精兵有精兵的用法,普通士卒有普通士卒的用法。有時候,一場大戰的關鍵,往往就取決於手中的精兵。他們就像一把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