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聞言,點了點頭,但語氣依然冰冷:“既然如此,便留下韓元長,但其他四人卻不能放過。給本將軍推出帳去,斬首示眾!”
見曹操等人不再勸說,張固連忙上前一步,高聲說道:“慢著!盟主,為何韓元長因名聲便可免除一死?其他人又有何錯之有?”
袁紹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刺向張固:“張安定,你又想怎樣?”張固毫不畏懼地迎上袁紹的目光,說道:“盟主,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以奉天子之名前來。若殺了他們,我等在道義上如何立足?我等又將天子顏面置於何地?既然已經放過韓元長,為何不能放過其他人?”
袁紹冷冷地看了張固一眼,又掃視了帳內眾人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那幾位使者身上。他的語氣冰冷而堅定:“既然如此,便饒爾等一命!回去告知董桌老賊,吾等忠義之士,誓不與奸佞同流合汙!待到天下義兵齊集洛陽之日,便是董賊授首之時!”言罷,他又補充道:“給本將軍將他們亂棍打出去!”
使者們如蒙大赦,踉蹌著被拖出了大帳。他們一路上跌倒又爬起,背影顯得狼狽至極。張固則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頭對黃忠說道:“叔父快去,其他人不管,但吳修此人,必須設法將其留下。幫我暗中把那吳修悄然綁至咱們的軍營,務必阻止他重返董卓的軍營!”
黃忠聞言,微微頷首,悄無聲息地溜出了大帳。與此同時,袁紹繼續慷慨陳詞:“諸位,昨日一戰,我們未能攻克汜水關。今日,我們各路諸侯必須團結一心,派出精兵強將,如同螞蟻附羶般奮勇攻城,誓要攻破虎牢關,擒獲董卓,以正乾坤!”
帳內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之聲不絕於耳。此時,馬騰挺身而出,疑惑地問道:“盟主,這攻城之戰該如何部署?各家應派出多少兵馬為宜?我西涼軍以鐵騎著稱,擅長野戰,若讓騎兵下馬攻城,恐怕難以勝任啊!”公孫瓚亦是按捺不住,挺身而出,附和道:“馬騰太守所言極是,我的白馬義從亦是精銳騎兵,騎術精湛,豈能讓他們下馬攻城?此計萬萬不可行!”
袁紹聞此,不禁勃然大怒,目光如炬地轉向韓馥。韓馥見狀,連忙挺身而出,振臂高呼:“盟主所言極是!若不攻城,只是這般僵持下去,何時才能剷除董卓?天子尚在洛陽翹首以盼,我等豈能坐視不理?”
眾人見韓馥搬出天子,雖然心中對天子並不十分敬畏,但嘴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於是,紛紛噤聲,不敢再言。
此時,陶謙挺身而出,打破了沉默:“依韓冀州之見,誰願打頭陣,率先攻城?”韓馥沉默不語。袁遺聞言,連忙站了出來,建議道:“我等乃聯軍,不如各家各出一部分兵馬,組成攻城軍隊,共同破敵。”
張超卻是眉頭緊鎖,反對道:“如何分配?我廣陵軍僅有五千人馬,能派出多少?昨日大戰,我廣陵軍已竭盡全力,若再讓我等出兵,恐怕力不從心。若是呂布再來,我廣陵軍願當此重任,但這攻城之戰,我廣陵軍恕難從命!”
張固見便宜老爹張超這番言辭,心中暗自喝彩,覺得頗為精彩。其他諸侯亦是紛紛表態,爭吵聲、喝罵聲交織在一起,整個聯軍大帳彷彿變成了一個熱鬧的菜市場。
袁紹見狀,不禁怒喝一聲:“夠了!”這一聲怒吼,如同驚雷般炸響在眾人耳畔,爭吵聲頓時停了下來。袁紹目光如炬,掃視著眾人,朗聲道:“諸公皆是智謀之士,卻為何在此推諉扯皮,不願出力?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此散去,別再談什麼討董大業了。或者,你們另選賢明,我袁本初便不再擔任這個盟主之位,退位讓賢,如何?”
眾人見袁紹發怒,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再言。韓馥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盟主息怒,除了袁家人,此地誰能坐這盟主之位?我等皆願聽從盟主調遣。諸位,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眾諸侯聞言,紛紛拱手,齊聲道:“願聽候盟主調遣。”袁紹見狀,不禁長嘆一聲:“唉,若非為了漢室江山,本盟主真不願管這等瑣碎之事。子遠,你替我想想辦法吧。”
袁紹背後的文士聞言,緩緩走出,躬身行禮道:“既然如此,在下倒有一計。”說罷,他走下高臺,站在帳內正中央,來回踱步,沉聲道:“諸位將軍,汜水關是天下雄關,若是強行攻打,必定傷亡慘重。諸位將軍皆愛兵如子,在下是深知此道的。”
他這一番話,如同給眾人戴上了一頂高帽,帳內眾諸侯的神情不禁緩和下來,紛紛點頭稱是。張固則是目光銳利地盯著許攸,心中暗自警惕。原來,站在袁紹背後的其中一人,便是那聞名遐邇的謀士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