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盯著那玉佩,心頭一震。
這玉佩的紋路,與李幽脖子上常年佩戴的護身符如出一轍,只是顏色略有不同。
難道……
此人與幽兒相識?
或者說,他就是幽兒派來的?
“這玉佩……”陶淵剛要開口詢問,白羽卻伸手將玉佩收回,放回懷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來陶侍衛並不知曉此物來歷,那便罷了。”
白羽的舉動讓陶淵更加疑惑,這故弄玄虛的姿態,究竟是何用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波瀾,決定先將此人帶到宮中安頓,再做打算。
“白先生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請隨我來吧。”
白羽微微頷首,跟隨陶淵進入宮門。
一路上,白羽始終保持著恭敬的態度,對宮中的規矩禮儀也十分熟悉,舉手投足間,竟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貴氣。
然而,無論陶淵如何旁敲側擊地詢問,白羽都避重就輕,只說自己是受人之託,前來求見聖上,至於所為何事,卻始終不肯透露半分。
陶淵心中越發感到壓抑。
這白羽,就像一團迷霧,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他感覺自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白先生,你如此遮遮掩掩,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陶淵忍不住問道。
白羽笑了笑,答非所問:“陶侍衛不必心急,待見到聖上,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哼,裝神弄鬼!”陶淵心中暗罵,卻也無可奈何。
走到一處偏殿,陶淵讓白羽稍作休息,自己則轉身去稟報聖上。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了白羽的衣袖上。
那裡,繡著一個不起眼的暗紋,形狀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黑色蝴蝶。
陶淵心中一動。
這徽記,他曾在陳檔案官那裡見過,似乎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標誌。
這個白羽,果然不簡單!
他快步走到陳檔案官的房間,將徽記的形狀描述了一遍。
“陳大人,你可見過這樣的徽記?”
陳檔案官扶了扶眼鏡,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老夫在宮中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標誌。莫非是哪個新興的江湖門派?”
陶淵失望而歸,心中卻更加堅定,這白羽,絕對有問題!
回到偏殿,白羽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白先生,”陶淵壓低聲音,“你的衣袖上……”
“衣袖怎麼了?”白羽故作不知,輕輕拂了拂衣袖。
陶淵剛要開口,卻見周侍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陶哥,聖上宣白先生覲見了!”
白羽起身,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走吧,陶侍衛。”
周侍衛年輕氣盛,見陶淵如此謹慎,心中有些不滿。
“陶哥,咱們直接問他不就得了!瞧他那故弄玄虛的樣兒,肯定有問題!”說著就要上前,卻被陶淵一把拉住。
“你小子,別毛毛躁躁的!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陶淵低聲呵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白羽來歷不明,咱們得小心行事,別壞了大事。”
周侍衛有些不服氣地嘟囔:“謹慎過頭了吧,陶哥,咱們好歹也是宮中侍衛,怕他個鳥?”
陶淵瞪了他一眼:“鳥?萬一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鳥呢?你小子少說兩句,看我的眼色行事。”
白羽似乎對兩人的爭執充耳不聞,依舊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人捉摸不透。
前往覲見聖上的路上,陶淵腦海中不時浮現出李幽的身影。
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讓他心神盪漾。
他暗自握緊拳頭,心中更加堅定,一定要揭開這白羽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潛在的危險威脅到幽兒。
他望向白羽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如同獵鷹鎖定獵物一般。
“白先生,聖上就在前面等著了,還請這邊走。” 陶淵的語氣雖然客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白羽微微頷首,步伐不緊不慢,始終與陶淵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到達大殿門口,陶淵突然停下腳步,並未按照慣例通報。
他轉頭看向白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白先生,恕在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