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咱們去酒樓吃就是了。”
越明珠沉默。
倒也沒那麼饞,見了就想生啃。“我就是好奇它有沒有珍珠。”
“珍珠?”
“嗯。”她想了想:“我記得北宋年間好像就已經有人工養殖的淡水珠了,這些河蚌是人工養殖的還是野生的?”
自然是野生的。
夥計狡猾道:“要不我去問問?”
“那還是算了吧。”
“不妨事,我很快回來。”
誒!
不等她阻攔,夥計就竄出去了,一溜煙鑽進人群。越明珠也覺得自己犯傻了,人工養殖的珍珠當然是直接開了取走,怎麼會拿到碼頭上賣。
,!
等夥計忙活完回來,發現她正蹲在一個魚攤前跟攤主聊天,自己費勁巴力哄了半天也沒見她笑這麼開心。
剛往那邊走了幾步,瞧那老頭拿出兩個柿餅非要送她嚐嚐。
夥計:“”
關鍵是她居然還真把衣兜撐得大大,很不見外地請人家把柿餅放進去。
夥計人都麻了,你認識人家嗎?給你你就收!
還有那身衣服他走邊上都擔心哪個不長眼的把汙水濺到她裙子上,特意挑著地兒走,她倒好,也不管柿子餅乾淨不乾淨,直接讓人塞衣兜裡。
心累地抹了把臉,過去好說歹說總算把小姐從攤子邊上勸走了,只能安慰自己,這麼好哄,那事兒應該能成。
出來半天,越明珠也確實有點冷。
回去坐了一會兒腳邊被夥計放了個小籮筐,她一頭霧水:“你不是說河蚌不好處理,這些要送我?”雖然她不吃海鮮,但是也不認為人人都必須知道自己忌口是什麼。
就是不確定家裡大廚能不能做的好吃,畢竟它們要進金大腿的肚子。
夥計悶笑,“這不是給你吃的,是給你開的。”
“開的?”
“我問了,人家說可能有珠,也可能沒有,這事兒看運氣。”夥計連工具都準備好了,自告奮勇:“小姐不是想看珍珠嗎,你挑,挑了我給你開。”
越明珠:“”
她有所懷疑地瞅了夥計一眼,覺得他在把自己當傻子哄。
不過看在人家準備的這麼齊全的份上,費了心思又下了功夫,她看看小籮筐,指了一個河蚌,“那就它吧。”
“成。”
然後眼睜睜看著他開出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珍珠。
越明珠:“”
夥計:“”
詭異的,這一刻兩人想法不謀而合:怎麼能第一個就中!
夥計傻眼,他是跟掌櫃說了一嘴,掌櫃專門找的老手開了蚌殼給藏進去的,還跟他們說保管跟新的一樣看不出來被開過,問題是怎麼能第一個就開出來,這也,這也,這也——
這也太假了吧。
越明珠想。
她忍住沒有笑出來,一轉眼發現夥計臉色比她還震驚,不禁汗顏,原來真正的素人影帝就在身邊,失敬失敬。
張啟山跨門進來聞到河腥味兒,微微皺眉,問是怎麼回事。
夥計沒敢抬頭,跟著張啟山過來的掌櫃一看籮筐也變了臉色,這怎麼才開了一個?
越明珠拿出剛學到手的演技,喜出望外地指著夥計手裡的小小珠,“表哥,我剛剛開了一粒珍珠,你看。”
張啟山看了看籮筐,又看了看悶不吭聲的夥計,再看看掌櫃,心裡就有數了。
他語氣還算平靜,“那你運氣不錯。”
第一顆就能開出來,這運氣確實沒的說。
最後小小珠被張啟山接過看了看才遞到她手中,越明珠小心捧住了,滿懷欣慰,好歹人家沒拿鑽了孔的來哄騙她。
事情談的也差不多了,見天色還不算晚,張啟山道:“我帶你去見一位特別的朋友。”
臨走前,她還不忘高舉小珍珠跟夥計告別,“謝謝你今天悉心招待我,也謝謝你的珍珠。”
夥計見她笑容天真爛漫,不由也笑著揮了揮手。等人走遠,掌櫃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算你小子走運。”
騙人也講究技術,太爛了人家才不稀罕,幸好小姐和傳聞一樣平易近人,東家才沒說什麼。
路上,車裡越明珠衣兜鼓囊囊的。
張啟山問她:“裝了什麼?”
“柿餅。”
“”
“表哥幫我吃一個吧,有點裝不下了,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