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問了一嘴:“來長沙這一路危險重重,你就沒考慮過再多僱一個保鏢給自己加道保險?”
朝夕相處之下,二月紅和丫頭也很清楚陳皮的性子,雖然對兩人之間的情誼從不存疑,這會兒聽齊鐵嘴這麼一說,卻也難免好奇。
“當然考慮過。”
提及自己當初揹著陳皮偷偷找pnb的行為,越明珠頗為自豪:“不瞞你們說,看人這方面我還從來沒走眼過。”
“除了陳皮的確有一人也很適合做保鏢,他是第二個我一眼見了就覺得很不一般的人,唉,說來可惜,當初我還特意去跟人家套近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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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
齊鐵嘴好奇追問:“結伴而行對彼此都不是件壞事,怎麼就沒談妥?”
“嗯,感覺時機不太合適。”
總不能說怕他染上煙癮,發起狂來多生事端吧?!
不過,“還有另一個原因,我主要是怕陳皮不同意,萬一他們一言不合打起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二月紅微微皺眉,“安全起見,他應該不會抗拒多一個人保護你才對。”
“那是現在。”
越明珠忍住斜他一眼的衝動,徒弟什麼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嗎?
請不要對愛徒濾鏡太深。
害,提起過去,她就忍不住為曾經的自己掬一把心酸淚,“我們關係一開始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好,是逃難過程中一點點變好的。”
丫頭意外:“你們還有關係不好的時候?”
連光明正大聽牆角的捧珠和張小樓也驚奇地豎起耳朵。
別說看多了兩人相處的人,就算是不太清楚內情的齊鐵嘴也見過她對陳皮大發雷霆又罵又扔東西的模樣,這關係再壞能壞到哪兒去?
難得說句實話居然沒人信?
越明珠不勝唏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人懂我的寂寞與憂鬱。
不過不怪他們存疑,畢竟眼見為實。
真要細究起來,逃難的時候他們關係不算太差,陳皮還不得口是心非的給她燒熱水。
倒騰著大腦中的記憶,從後往前捋,嘶——還真回想起了那麼一兩件當時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回想起來非常氣憤,拳頭都忍不住硬了的黑歷史。
“小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黑歷史太淒涼,連捧珠都被她沉重的表情嚇到了。
越明珠抬頭看了一圈。
發現似乎每個人都對陳皮會對她不好這件事難以置信,連跟陳皮不太熟悉的齊鐵嘴都有些疑惑。
除丫頭外,她知道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對陳皮為人處世存在一定的反感和不信任。
偏偏在對她好這件事上,他們卻不約而同的篤信不疑。
覺察到這一點,越明珠心情豁然開朗,坦率道:“那時候我們剛認識不久,關係自然不比現在,再加上我又老做蠢事,他自然會生氣。”
說到惹陳皮生氣,她忍不住皺起鼻子,“像去當鋪當鐲子這件事,是我太笨了,我沒有想到當鋪掌櫃會反過來誣陷我鐲子是假的還把它沒收了。”
捧珠暗暗起了殺心:“以陳皮的脾氣知道後一定很生氣吧?”
雖然她對陳皮帶小姐出門卻沒照顧好小姐這件事始終懷恨在心,但是敢欺負小姐的人,她堅信暴躁的陳皮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是啊。
越明珠小撇嘴:“他氣的大罵我是廢物。”
一個大廢物,一個小廢物。
她和春申坐在一起狼狽地等他,天知道當時鬥雞輸慘了的陳皮回來見到他倆是什麼心情。
“後來逃難路上還威脅要打斷我的腿,給我吃有毒的果子,嘿嘿,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毒啞了呢。”
記憶比較久遠,印象最深的要數逃難相互依偎的那段日子,被追趕很無辜也很辛苦,可回想起來也還算溫情。
“不過正是在這種相處中我們關係才慢慢變好起來的,他給我吃毒果子是因為不知道果子有毒,吃的比我還多,第二天我就好了,所以那次經歷也算有趣。”
“你們別看他嘴上說的兇,其實還蠻好哄的,後來我腳真受傷了也沒有扔下我不管,那麼難走的山路一直揹著我”
她前面說得直嘆氣,後面又洋溢位笑容來。
全然樂觀的天真心境與一次行差踏錯就會萬劫不復的災難性處境,造成了一種足以令人暈眩的極端反差。
空氣逐漸滯重起來。
然而她無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