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廝(1 / 2)

捧珠進門恰好聽了個話尾,連忙上前幾步把手裡端著的水果放到桌上,“老鼠?哪裡有老鼠,小姐你在哪兒看見的?”

房間裡左顧右盼,她又匆匆行至至越明珠身側,追著方向透過窗欞往外一寸寸搜尋偵查。

近處散落的梅花林,寒香撲鼻,遠處假山疊翠,湖水倒映著湖石上的孤亭。

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不美,可要是有老鼠跑出來礙著小姐的眼,那在她眼裡就什麼美都不頂用。

錯落的石階,連群的翠色灌木,全部都是她審視批判的物件。

“沒有”

不是真的看見什麼老鼠,越明珠無聊地眺望了一會兒遠處湖心的戲臺,隨口一提。

見她鄭重其事,轉移話題:“不是老鼠,我是看那邊層臺累榭,一時杞人憂天罷了。”

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捧珠收回視線,探手感受了下風向,果斷把窗欞關上,“小姐,這裡風大溼氣重,不能久待,咱們去那邊坐。”

至於老鼠——“這園子幾日前管家就開始派人清掃整理,查了一遍又一遍,您的院子別說老鼠,連蟲蟻都不會有。”

耐心哄著人在躺椅上坐下。

捧珠去看旁邊暖爐上煮的梨湯,“為了給小姐慶生,還特意請了二爺的戲班,亭子那邊管家已經在安排了,一會兒咱們就過去。”

“表哥呢?”

張啟山從回家用過晚飯,越明珠就沒再見到人。

捧珠不說話,只是捂著嘴一個勁兒傻笑,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她一看就知道:“有驚喜?”

“我不能說!”

這有什麼不能說,你臉上都寫完了。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沒一會兒管家就過來請人,捧珠把手籠跟斗篷給她戴上。

迴廊曲折,簷下沿路掛著綴了紅色流蘇的彩繪燈,一簇簇燈火點亮寒夜與幽影。

越往前走,視野就越開闊,燈光也愈發明亮。

清幽雅緻的小徑由窄繼而開闊,盡頭的湖面遊蕩著數盞荷花燈,將白日清平的湖水襯得翠如碧玉。

在那湖石堆砌的六角亭,纏枝紋的雕花與琉璃相得益彰,沒有普通涼亭的視野開闊,卻別有一番月影窗前靜的氛圍。

管家去安排戲臺。

捧珠扶著越明珠進了亭子,暖爐升溫,香氣撲鼻。

大冬天的在湖邊聽戲,怎麼說也得提前給她佈置妥當,生暖爐,點香薰,準備茶果點心。

對比剛來時只能靠系統的一日三餐接濟,每天遊離在底層社會掙扎在死亡邊緣,現在的生活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越明珠對自己目前抱的這個大腿相當滿意,至少生活質量沒得說。

“小姐,你的梨湯。”

捧珠讓人把爐子上溫著的梨湯也提過來了。

提前備好的座位是一張雙人紅木軟包沙發,算中西合璧的產物吧。

越明珠上手摸了一下,很舒適,外表似乎是絨布,裡面的填充物未知,不過坐上去很柔軟,靠枕也很軟。

亭子裡一點風都沒有,除了她正面對著湖心戲臺的兩扇開著,其他窗戶都緊閉,右後方敞著的亭口還特意豎著花鳥屏風給她遮風。

腐敗啊。

奢侈啊。

太墮落了。

對此越明珠一邊深感痛心,一邊將斗篷遞給捧珠,靠著軟枕喝起了梨湯,一副小姐做派的施施然問她:“什麼時候開始?”

“小姐說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

“行吧。”

她把碗放下,小手一揮:“那就現在。”

湖心正中的戲臺早早佈置完善,此刻燈火通明,紅家的戲班只待開鑼唱戲。

這個花鼓戲,跟越明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原以為會跟之前在茶樓聽評彈,意境奇高,唱腔極美,就是聽不太懂。

結果花鼓戲好像也有白話,表演還挺生活氣。

呃說早了。

一唱起來就有點聽不懂了。

她慢慢回憶了下,往日跟二月紅還有丫頭他們說話,方言也不是很重。

但是現在這麼一聽,唱戲上好像就有點講究地方詞彙,難怪二月紅之前還說陳皮就算嗓子能行,估計也唱不了湘語。

陳皮這兩字在心頭浮現,她有瞬間的恍惚。

“小姐,第一齣戲是二爺選的,說送給小姐慶生。”捧珠在她耳邊提醒,“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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