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諸王也是忍不住紛紛起身,驚慌的看向任以虛:“先生之才,理應入主朝堂,為百姓謀萬世太平,先生到底怎樣才肯當官?”
“任兄,其實現在官員待遇有所提高。”
朱標也是面露懇切之色的說道:“皇帝對官員也算不錯,你,你不如試試.......”
任以虛卻是不耐的說道:“試什麼試,我是不想當官,但原因是什麼?還不是因為皇帝?”
“動不動就殺人,我要當官,哪天被他殺了都沒處說理去。”
“現在的官員平安退休的機率,才有個五成而已。”
“這些道理,我以已經跟你們說過,我憑什麼去冒這風險?”
這話落下,眾人皆是一陣瞠目結舌。
朱元璋更是慘笑一聲,搖了搖頭:“咱明白了,皇帝......是不配有你這樣的臣子。”
一直以來,阻擋任以虛當官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也要吞下這苦果。
看到朱元璋這副樣子,任以虛卻是忍不住皺眉:“我說你怎麼回事?”
“現在日子過的好好的,非要想這些幹啥,而且還讓我去當官?”
“要不是你動輒談論造反之事,我特孃的幾乎以為你是朱元璋!”
當下,朱元璋卻是輕嘆一口氣,略一搖頭說道:“沒什麼,來,咱們喝酒。”
“這才對嘛。”
任以虛這才微微點頭:“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何事愁。”
當下宴席又是恢復,眾人卻是神色有些複雜,放著滿桌珍餚,卻是食不知味。
任以虛這番話,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讓他們一時都難以接受,這得好好消化。
而朱元璋則是頻頻跟任以虛舉杯,喝的是很盡興,但卻又像是在......借酒消愁。
一番酒宴,一直到了傍晚,任以虛才在幾個下人的攙扶下,醉醺醺的出了府邸。
而朱元璋依然是在默不作聲的喝著悶酒。
“父皇,您不能再喝了......”
朱標卻是小心的說道:“兒臣知道父皇心裡不痛快,但任以虛也說過,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父皇何必為後代的錯誤,而懲罰自己?”
此時,其餘群臣也是一陣勸諫。
可砰的一下!
酒杯砸落在地,粉碎成渣。
“咱氣的是那些不孝子孫嗎?咱氣的是自己......還有你們這群廢物!”朱元璋卻是狂怒的說道。
“大明再讓咱這麼幹下去,只會積重難返!”
“咱這皇帝,當的不稱職!”
此言落下,眾人頓時大驚抖。
幾個意思,朱元璋這是被任以虛打擊到這等地步,他起了退位之心?
這特孃的....
一言逼朱元璋退位?
任以虛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父皇!何至於此!”
朱標徹底慌了,連忙說道:“任以虛不過是那麼一說而已,這是您親手打下的江山。”
“正如任以虛所說,百姓將統治自己的權力,交給了您。”
“您就算有錯,改掉不就是了......”
朱元璋卻嘆息一聲,一陣搖頭,卻是不顧朱標勸說,起身就腳步踉蹌的出門而去。
朱標愕然,連忙是去攙扶著朱元璋出門。
場內留下群臣,在那面面相覷,任以虛言辭竟會這麼恐怖?
朱元璋心志堅韌如鐵,竟被任以虛一言,就動搖了他的心志?
“李公,你說這......如何是好。”茹太素都徹底慌了,連忙看向李善長。
此刻李善長宛如是眾人的主心骨一般。
而李善長卻是面色複雜的,看著朱元璋離去的身影,輕聲一嘆說道:“任以虛攻擊了上位心中最薄弱之處。”
“用任以虛的話來說......上位,被任以虛給拿捏了。”
群臣頓時一陣愕然,而此時李善長卻是輕聲一嘆:“都回去吧,這些日子,都小心著點,上位心情不佳,老夫也不敢保證......上位會做出什麼。”
群臣頓時心頭一抖,比朱元璋更可怕的,是情緒不穩定的朱元璋......他幹出什麼事都不奇怪啊。
當下眾人頓時背後發冷,忙是心事重重的離去。
而等到群臣跟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