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成桂納悶的目光之中,姚廣孝盯著李成桂說道:“素聞北元不日將封將軍為王,卻不知,王上加白,是何字呢?”
李成桂頓時懵了,他看向那白色帽子,呆了許久。
姚廣孝靜靜的看著他。
而李成桂卻是突然反應過來,看到四下無人,頓時是臉色獰厲,一把掐住姚廣孝的脖子,將他逼到牆角說道:“說,誰讓你來的!”
“你絕不是來獻策的,鄭夢周那個白痴,也被你給利用了。”
“你趁我高麗大亂,竟敢蠱惑我造反,你要亡了我高麗!”
“是,你背後是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姚廣孝卻絲毫不懼,看向他淡淡說道:“看來將軍確實有意。”
“你還敢說!”李成桂頓時大怒。
“將軍敏銳,但將軍卻又很有意思......”
姚廣孝卻是微笑說道:“你一直問是誰派我來的,卻始終沒叫來人,也不曾將我告發,將軍看來願意收下我這份禮物。”
頓時,李成桂臉色陰晴不定的看向姚廣孝,忽然鬆手盯著他說道:“說吧,你家主人到底是誰。”
“若身份太低,沒資格跟老子說話。”
“任以虛。”
姚廣孝臉色一肅說道:“大明聖人,帝師,任以虛。”
“貧僧此來,邀請將軍,當我大明聖人的一條狗。”
話音落下,李成桂頓時人都傻了。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姚廣孝:“你說什麼?”
“你再給我說一遍?”
姚廣孝卻是面露微笑的,看向李成桂說道:“我邀請您,當我大明聖人的一條狗。”
轟。
李成桂嗤的一下,從腰間拔刀。
可姚廣孝卻霍然伸手,一把按住了他手中的刀。
李成桂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卻只見到,姚廣孝一雙三角眼看著自己,那張素來淡然的臉上。
此時竟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意:“北元畏我家聖人如虎,皇帝尊之如師,群臣敬之如神。”
“你一個域外蠻夷,卑賤如草,當我家聖人的狗,都算是抬舉你。”
“你不滿?”
“日後我家聖人大軍兵臨城下,你連當狗的資格都沒有。”
李成桂看著氣勢陰冷而又邪意的姚廣孝,頓時呆住:“你......”
“那任以虛......是他覆滅了北元?”
姚廣孝冷笑一聲說道:“可曾聽聞手榴彈之名?”
手榴彈?
那個令北元聞風喪膽,一舉將北元趕出捕魚兒海的新式火器?
聽到這裡,李成桂頓時渾身一抖,面露驚恐之色。
他對此早有耳聞,也是因此,他也知道,手榴彈才是決定此戰走向的最大關鍵......
只是那手榴彈出現的太過突然,彷彿神明賜一般,使得他都對此忌憚無比。
他對那手榴彈,有諸多猜測,到底是誰人發明的這東西......
但此時聽到姚廣孝這話,他頓時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望向姚廣孝:“是那任以虛,發明的手榴彈?”
姚廣孝冷冷一笑說道:“路,已經給了你,怎麼走,你自己選。”
“我家聖人已經盯上高麗,你腳下這片土地,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李成桂臉色陰晴不定,卻是緩緩鬆開握刀的手說道:“哪怕他真有奇才,也不能如此辱我。”
“我乃大將,手握高麗二十萬兵馬......”
姚廣孝卻是冷冷的看向他說道:“你在跟我家聖人討價還價?”
李成桂臉色一滯:“分明是他上來就要我當狗......”
姚廣孝卻是直接打斷說道:“若當狗,你也是聖人的門下走狗,日後王上加白,當個高麗奴皇,也是輕而易舉。”
“想當人?”
“現在你可將我獻出去,日後你的人頭,當為我家聖人手中一酒杯,到時候有勞你來我墳前,為我倒一杯祭酒。”
李成桂頓時臉色難看至極,半晌之後,卻是咬牙說道:“任以虛......到底是誰?”
“我不曾聽過這個名字。”
“哪怕當狗,老子為何不選給大明皇帝當狗,而要選他?”
姚廣孝卻微微一笑說道:“知道皇孫朱允炆嗎?”
“自然知道。”
李成桂略一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