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向任以虛,道:“你小子別的不說,卻好像真能預知未來一般,說自己是從未來而來,還真有幾分可信。”
“那你信不信,咱是皇帝呢?”
“別光喝酒,吃點菜啊”
“你這小子......”
朱元璋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罷了,咱來日跟你在朝堂上見面,你自然就知道了。”
任以虛喝了幾杯酒,卻都有了幾分醉意:“那我等著。”
朱元璋笑了笑,便是又摸了摸朱雄英的頭道:“咱下次再來看你。”
這時,他突然想起什麼,望向任以虛:“小子,咱跟你弟弟有緣,讓他認我當幹爺爺如何?這聲爺爺不白叫,咱日後送你一份大禮!”
我靠,你不佔便宜能死是吧?
任以虛很納悶的看著他:“那我不也成你孫子了?你家裡沒孫子是吧,跑出來認孫子!”
“多少人想當咱孫子,都沒這機會呢!”朱元璋冷哼一聲。
“真喝多了。”
任以虛搖搖頭,跟朱標說道:“趕緊把你爹拉走吧,待會他真以為是皇帝了。”
朱元璋臉色一黑,卻是轉身就走。
這小院之中,就只留下了朱棣在這慢吞吞的吃著火鍋,一邊瞅著任以虛:“你小子膽子真大,我都不敢這麼跟我爹說話。”
“廢話,他又不是我爹。”
任以虛伸了伸懶腰:“我去睡會兒,待會把鍋刷了。”
“什麼?”朱棣一愣。
任以虛卻已經打著哈欠走了,朱雄英也是趁機拿上剩下的肥宅快樂水,跑進自己屋裡私藏起來。
只剩下朱棣望著那一桌的杯盤狼藉,難以置信:“我燕王是來給你刷碗的?”
而此時,在路上,朱元璋滿身酒氣,眼神卻是出奇的清明:“今天任以虛所說之話,都記下了嗎?”
“兒臣都記住了......”
朱標連忙說道:“兒臣是否立刻召叢集臣議事?”
“任以虛已經將計策說的很清楚,你自己安排就好。”
朱元璋卻是笑道:“雄英有長進,這任以虛也不錯,還有今天的火鍋,也確實是很有滋味。”
“以後咱有空,可以多來這裡幾趟。
朱標哭笑不得。
朱元璋向來勤政,可似乎現在更喜歡在任以虛這裡處理朝政。
不知不覺間,朱元璋在任以虛這處小院中處理的政務,竟比奉天殿都多。
一念及此,朱標也是不由覺得,這處小院是有種魔力。
在任以虛這小院之中,自己不必像是在朝堂上,面對群臣那樣聚精會神,聽他們的弦外之音,不用勾心鬥角。
還有各種新奇的美食美酒,還有一種很愜意自在的氣氛,讓人整個都能放鬆下來......
也許那就是,擺爛的感覺?
這種感覺似乎還......挺不錯的。
想到這裡,朱標頓時心中一警,連忙搖頭,自己是大明太子,身負重擔,可不能學著任以虛那樣擺爛。
於是朱標略一猶豫說道:“那手榴彈卻是神器,您就讓四弟就這麼耗著?”
“不如派人弄出來?研究一下?”
皇帝畢竟是皇帝,真想要什麼東西,怎麼可能真就拿不到手。
朱標不太理解,為何朱元璋會讓朱棣一位藩王,在這白白耗著。
可此時......朱元璋卻是笑了笑說道:“跟為何讓雄英留在這裡,是一個道理。”
朱標一愣,跟著說道:“您是說,讓任以虛給四弟當老師?”
“不錯。”
朱元璋微微一笑說道:“任以虛是天下最好的老師,他能給咱教匯出一個好太孫,自然也能教匯出一個好藩王。”
“老四在諸王之中,算是個最有將才的,卻可惜自小在軍伍中長大,謀略不足。”
“讓他跟任以虛好好學一學,也好準備北伐。”
“又要北伐?”
朱標頓時一驚:“上次北伐才過去三年而已......”
“百姓還得休養生息。”
朱元璋卻是輕嘆口氣:“標兒你可知道......咱老了啊。”
“咱現在儘量多做一點,子孫就能少做一點,趁著咱還有把子力氣,儘快掃平北元,為子孫謀一份太平......”
“是。”朱標嘆了口氣。